说,“现在的操场,再也不是恐怖故事的主角了。”
林枫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曾经让人恐惧的影子,那些午夜徘徊的魂魄,其实从未想过伤害谁。她们只是被困在了那个绝望的瞬间,渴望被看见,被记住,被理解。
离开学校时,林枫特意去秋千旁站了站。小女孩已经走了,秋千静静地垂着,链条上挂着个小小的风铃,风吹过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仿佛听到了三道声音:一个是荡秋千的轻笑,一个是跑步时的喘息,还有一个是稚嫩的童谣。它们混在风声里,温柔得像一场梦。
校门口的石碑上,新刻了一行字:“所有被遗忘的,终将在这里被铭记。”
林枫转身离开,脚步轻快。他知道,明德中学的操场还会继续见证下去,见证更多的青春,更多的故事。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秘密,终将在阳光之下,化作最温暖的回忆。
夏雨桐第一次在明德中学的操场边看到那棵老梧桐树时,就觉得它和别的树不一样。
树身歪歪扭扭地向跑道倾斜,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大多是模糊的名字和日期。最显眼的是树干中段,有人用红漆画了个小小的跑道图案,旁边写着“73号,永不停歇”。
“这是我们学校的‘许愿树’,”同桌林小满递过来一颗糖,“听说对着它许愿,跑步能变快。”
夏雨桐剥开糖纸,橘子味的甜意在舌尖散开。她转学来明德中学才一周,因为心脏不太好,体育课总是站在操场边看着别人跑。老梧桐树下的位置,成了她的专属角落。
这天下午的自由活动课,夏雨桐又坐在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她合上书,刚想眯一会儿,就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像有人穿着软底鞋在跑道上慢跑。她回头望去,跑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往前飘。
“奇怪。”她喃喃自语,转回头时,却看见石凳上多了个小小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是蓝色的,边缘已经磨得发白,像是被人用了很久。夏雨桐犹豫了一下,翻开了第一页。
字迹娟秀,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1965年9月12日,今天体育课跑800米,又被她们推搡了。只有秋千愿意听我说话,它说风是甜的。”
是李兰的日记!夏雨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在学校的纪念馆里见过这本日记的照片,据说原件被小心地收在恒温柜里。
她接着往下翻:“1965年10月3日,张红说要跟我道歉,约在午夜的操场。秋千说,别去。可我想有个朋友。”
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只有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秋千,旁边用铅笔涂了片模糊的蓝色。
“你也喜欢这个本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夏雨桐吓了一跳,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周雅老师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笑着说:“别紧张,这是纪念馆复制的仿制品,放在这儿给学生们看的。”
“李兰最后……”夏雨桐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去了,”周雅在石凳上坐下,望着远处的秋千,“但不是被欺负死的。后来翻到她的体检报告,先天性心脏病,和你一样。那天夜里可能是情绪太激动,心脏骤停了。”
夏雨桐愣住了。她摸着自己胸口,那里也藏着一颗随时可能“偷懒”的心脏。
“所以她的秋千,不是为了吓人,”周雅轻声说,“是想告诉后来的我们,难过的时候,总有地方可以去。”
那天下午,夏雨桐第一次试着走向了操场角落的秋千。蓝色的座椅被晒得暖暖的,她轻轻坐上去,脚尖点地,秋千晃了起来。风拂过脸颊,真的像李兰写的那样,带着点草木的甜味。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轻笑,不是幻觉,而是很温柔的笑声。
秋季运动会那天,夏雨桐报了最不擅长的800米。站在起跑线时,她的心脏“咚咚”地跳,手心全是汗。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