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昨晚还在叫嚣要收拾阿武的虎联帮成员,已经身首异处,头颅不知去向。
李警官赶到时,只在阿武的床板下找到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三个字:“下一个。”
与此同时,虎联帮龙头的别墅里,管家发现主人死在书房,同样是头颅失踪,书桌上放着把沾血的鬼头刀——正是那把本该作为证物被警方封存的凶器。
刀的旁边,摆着阿武的身份证。
阿武站在码头的集装箱顶上,看着警方在虎联帮别墅外忙碌。他的左手手腕上,多了圈和坤爷一模一样的疤痕。鬼头刀别在腰后,刀柄贴着他的皮肤,传来温暖的触感,像是有生命在跳动。
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从握住这把刀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新的“刀主”,要背负它所有的血腥和怨恨,要继续给它寻找祭品,要让所有仇家活在恐惧里。
海风吹来,带着远处焚尸炉的焦糊味。阿武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小马的牙齿——那天夜里他偷偷捡的。他把牙齿扔进海里,算是给这个枉死的少年送行了。
鬼头刀突然震动起来,阿武抬头看向远处的城市,那里灯火辉煌,藏着无数恩怨和仇恨。他知道,刀已经选定了下一个目标。
阿武握紧刀柄,纵身跳下集装箱。落在地面的瞬间,他听见刀身发出满足的嗡鸣,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欢呼。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影子的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鬼头刀。
阿武躲在旧钟表行的阁楼里,听着楼下座钟滴答作响。那声音混着鬼头刀的震颤,像有人在耳边数着剩下的时辰。
三天前,他按刀的指引杀了虎联帮最后一个堂主。那人死在自家祠堂,祖宗牌位被砍得粉碎,头颅被插在香炉里,香灰落满那张惊恐的脸。阿武离开时,看见鬼头刀的血槽里,渗出了暗红色的雾气,刀柄上的鬼头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
“它越来越渴了。”钟表行老板老周端来碗参汤,他的镜片后蒙着层白雾,“这刀是民国年间兵工厂的邪物,用七七四十九个死刑犯的骨头熔进去的,煞气重到能压垮祠堂的龙脉。”
阿武摸着刀身,冰凉的铁皮下像是有脉搏在跳。他想起昨夜的幻象:无数戴着镣铐的人影在火里挣扎,血水滴进滚烫的铁水,铸成的刀身发出凄厉的尖啸。
“你见过它的真形吗?”阿武抬头时,发现老周的脖颈处有圈淡红色的勒痕——那是三年前,老周还在帮里管账时,被仇家吊在房梁上留下的。
老周的手突然抖起来,参汤洒在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见过的人都活不成。”他压低声音,“坤爷年轻时见过一次,说刀里藏着个没头的将军,总在找自己的脑袋。”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阿武抓起鬼头刀,看见月光里站着个穿警服的人影,是李警官。他手里握着块从祠堂捡来的刀鞘碎片,眼神像淬了冰。
“我查了三年,”李警官的声音撞在墙壁上,“从民国的档案查到现在,这把刀害死的人,能从码头排到城中心。”他举起碎片,“这上面的花纹,是镇魂用的梵文,当年给刀刻花纹的和尚,被发现时舌头被割掉,挂在刀鞘上。”
鬼头刀突然剧烈震颤,刀身弹出半寸,寒光直逼李警官的眼睛。阿武感到掌心一阵刺痛,鲜血顺着刀柄流进血槽,那暗红色的雾气突然暴涨,在阁楼里凝成个模糊的人影——无头,穿着破烂的军装,手里握着把虚幻的刀。
“啊!”老周惨叫着缩到角落,他的勒痕变得紫红,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收紧。
李警官掏出个黄布包,里面滚出七枚铜钱,落地时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这是从当年铸刀的兵工厂地基下挖出来的,”他额头冒汗,“道士说,能暂时压住刀煞。”
铜钱刚接触到雾气,就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青烟。无头人影发出愤怒的咆哮,阁楼里的座钟突然倒转,指针咔咔断裂,时间像是在往回流淌。阿武看见自己举刀砍向坤爷的画面在眼前重放,只是这次,掉在地上的头变成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