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章,放进红木盒子里。转身时,老者看到他的手心——那里有个模糊的红印,和印章上的“镇”字一模一样,只是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黑影走后,老者瘫坐在地上,手背上的“镇”字正在慢慢消退,露出底下的皮肉,像是从未有过。他抬头看向香案,那些相框里的印章都在微微颤动,玉质深处的人脸正一个个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最后,只剩下那枚裂开的黑印章,在烛火下慢慢化为灰烬。
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老者死在了屋里,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手背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只有香案上的铜盆里,还残留着些暗红色的液体,干涸后,在盆底形成个歪歪扭扭的“镇”字。
而此时,潘家园的旧货市场上,一个豁了牙的老头正蹲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个红木盒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落在那枚印章上,玉质里的暗红纹路缓缓流动,印面的“镇”字依旧扭曲,只是最边缘处,一个新的轮廓正在慢慢成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吹过老头空荡荡的指尖。远处,一个背着相机的年轻人正朝这边走来,脚步轻快,浑然不觉自己即将伸出的手,会握住怎样的命运。
那枚印章在红木盒子里轻轻颤动,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召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