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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双生之谜
陈默回到青水村时,正赶上村里的秋收。三叔公看到他很惊讶,拉着他往屋里走:“阿默,你咋回来了?村里刚太平没多久……”
“三叔公,林老栓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弟弟?”陈默开门见山。
三叔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半天,才点头承认:“是……是有个弟弟叫林老安,当年被送到邻市的亲戚家,改了名字叫王安,后来听说成了医生……”
“王安?”陈默掏出照片,“那他是不是和王寡妇结婚了?”
三叔公看着照片,老泪纵横:“是……王寡妇本名叫李秀莲,是李建国的远房表妹,当年她爹娘不同意她和王安在一起,两人就私奔了。后来王安回村想认亲,刚好碰上林老栓在查军火库的事,李建国就逼着李秀莲骗王安到槐树下……”
真相像一把冰冷的刀,剖开了最后的伪装。陈默终于明白:槐树下的无头尸根本不是林老栓,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王安!李建国利用李秀莲诱杀王安,再砍下头颅伪装成林老栓的尸体,既除掉了隐患,又能逼迫真正的林老栓现身。
“那林老栓现在在哪?”陈默追问。
三叔公指向村后的祖坟:“他上周回来过,在他爹娘坟前烧了纸钱,说要去自首,还说当年是他爹把军火库的钥匙藏在双胞胎兄弟的玉佩里,他和弟弟各持一半……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
陈默的心揪紧了。他跑到林家祖坟,果然在墓碑旁发现了一个新土堆,土堆前放着半块玉佩——正是林老栓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半块。土堆里没有尸体,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债已了,勿寻。”
第十章 最后的献祭
深秋的月圆之夜,陈默再次来到老槐树下。新栽的树苗已经长到一人多高,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当年的老槐树。他刚站稳,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是林老栓。
他比五年前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把铁锹,眼神平静得可怕。“你都知道了?”林老栓开口,声音沙哑。
“为什么不报警?”陈默问。
林老栓苦笑:“报了警又能怎样?我爹倒卖军火,我弟弟被误杀,我为了查真相和李建国合作过……我们林家早就沾满了血。”他举起铁锹,开始挖树下的泥土,“李建国说对了,老槐树需要献祭,不过不是活人,是所有的秘密。”
泥土被挖开,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林老栓打开铁盒,里面装着完整的军火库地图和一本账本,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上面是年轻的林父和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当年我爹发现军火库后,没忍住倒卖了几件,后来良心不安想收手,却被李家人威胁。我弟弟回来认亲时,正好撞见李建国转移军火,才招来杀身之祸。”林老栓将账本和地图塞进陈默手里,“这些交给警方,林家的罪,该有个了结。”
他从怀里掏出火柴,点燃了铁盒里的其他东西:“李秀莲以为是她害死了王安,其实那天晚上是我引开了守卫,让李建国的人有机会下手……我欠他们的,该还了。”
火焰在风中跳动,林老栓的身影渐渐被火光吞噬。陈默想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他看到林老栓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像在对他说“别过来”。
大火熄灭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陈默在灰烬里捡到两块拼合完整的玉佩,“林”与“安”终于合二为一,在晨光中闪着温润的光。
河水东流
陈默将证据交给警方后,再也没有回过青水村。据说村里后来在老槐树下立了块无字碑,碑前常年放着新鲜的野花,没人知道是谁放的。三叔公说,有时深夜还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在碑前徘徊,像在低声交谈,又像在互相道别。
父亲的病彻底好了,只是偶尔会提起青水河,说那河水能洗去所有的罪孽。陈默知道,有些罪孽洗不掉,只能用余生去忏悔;有些秘密埋不住,终将在阳光下化为尘埃。
又是一年暴雨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