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你看这个!”小吴突然指向墙角,那里有个掉漆的铁皮柜,柜门虚掩着,露出半截红色的东西。我走过去,拉开柜门,只见里面放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布料已经发黄,上面沾着几块深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裙子旁边,放着一个相机,老式的胶卷相机,镜头盖没了,机身冰凉。
我拿起相机,试着按了一下快门,没想到相机竟然还能用,里面传出“咔哒”一声。就在这时,身后的哭声突然变大了,像是就在房间里,我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扫过,只见墙上的日历开始一页页往后翻,泛黄的纸页簌簌作响,最后停在2024年10月17日——正是上周那对情侣失踪的日子。
“还我的照片……”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得可怕。我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冰凉冰凉的,像是一只手。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里,竟站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披在肩上,脸是模糊的,像照片里一样,只剩下一片白。
小吴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对讲机掉在一边,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握紧手里的警棍,心脏跳得像要炸开:“你是谁?是林玲吗?”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手,指向铁皮柜。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铁皮柜的抽屉慢慢打开,里面放着一叠胶卷,还有一张纸,纸上是手写的日记,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
“12月20日,雪。他说要带我下山,可今天他没来,电话也打不通。”
“12月22日,风很大。我在山上等了三天,食物快没了。今天发现相机里的照片,我的脸都不见了。”
“12月24日,好冷。我看见他了,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们拿走了我的相机,还把我锁在柜子里……”
“12月25日,我快不行了。我把照片藏起来,我要等着有人来,还我清白……”
日记写到这里就断了,最后几个字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我突然明白过来,林玲不是失踪,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他”,很可能就是当年和她一起在气象站工作的人。
就在这时,女人的身影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的脸不再是模糊的,而是带着血迹,额头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眼睛里流着血泪:“他们把我埋在松树下,还拿走了我的照片,说我是自己跑下山失踪的……后来来的人,都看到了我的照片,他们都想拿走,所以我把他们留下来了,我要等他来,等他还我照片……”
我心里一沉,三个月里失踪的三个人,难道都是因为拿走了她的照片?我赶紧从防水袋里掏出那张红色相框的照片,递到女人面前:“是不是这张?我还给你,你别伤害我们,我们会帮你找到凶手,还你清白。”
女人看着照片,血泪慢慢止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谢谢……当年害我的人,叫张建军,他现在在山下的镇上开了家杂货店。我的尸体,埋在山顶那棵最粗的黑松下面……”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空气里。房间里的霉味和铁锈味也渐渐散去,只剩下地上散落的照片和那本日记。
我和小吴瘫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们按照女人说的,在山顶那棵最粗的黑松下面挖雪,挖了大概一米深,果然看到了一具白骨,穿着已经腐烂的白色连衣裙,和铁皮柜里的那件一模一样。白骨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指,上面刻着一个“玲”字。
我们把白骨小心地装起来,下山后立刻联系了当地警方,找到了那个叫张建军的人。一开始,张建军还矢口否认,可当我们拿出那本日记、照片和白骨时,他终于崩溃了,承认了当年的罪行——1998年,他和林玲在气象站工作,后来他爱上了别人,想和林玲分手,林玲不肯,还说要揭发他挪用公款的事,他就和那个女人一起,把林玲杀害,埋在松树下,伪造了她失踪的假象,还拿走了她的相机和照片,对外谎称林玲是自己跑下山的。
案子破了,林玲的白骨被送去做dNA鉴定,确认身份后,她的家人来把她接回了家,好好安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