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暖意。突然,我想起地图上的字:“忌鸡鸣,慎开棺。”现在已经快天亮了,鸡鸣声很快就要响起。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站起来,拉着耗子和刀疤,朝着越野车的方向走。走了没多久,远处传来鸡鸣声,我们回头看,山坳的方向冒出一股黑烟,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越野车旁,我们发现车已经能启动了。刀疤开车,我和耗子坐在后面,谁都没有说话。这次盗墓,老鬼死了,我们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我再也没跟着老鬼他们盗墓,而是回到了考古队,把在昆仑墟的经历告诉了队长。队长说,那个血玉沟其实是西周时期的一个“镇邪墓”,里面的青铜棺是用来镇压一个千年凶尸的,只要开了棺,凶尸就会出来害人,还好我们最后逃了出来。
我把那块玉佩交给了博物馆,博物馆的专家说,这是西周时期的“往生佩”,能保佑人平安,是墓主用来防止盗墓者的,没想到最后救了我们。
现在,我每次想起昆仑墟的经历,都会觉得后怕。盗墓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那些所谓的宝贝,其实都是催命符。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任何和盗墓有关的东西,只想安安稳稳地做我的考古工作,守护那些沉睡在地下的文物,不让它们再遭到破坏。
而那个昆仑墟的青铜棺,还有那些凶尸,也成了我永远的噩梦。我知道,只要还有人想着盗墓,就会有人重蹈老鬼的覆辙,掉进那个永远无法醒来的陷阱里。
昆仑墟的青铜棺·续
三年后深秋,我在省考古研究所整理西周文物档案时,指尖突然触到一块熟悉的冰凉——玻璃展柜里躺着枚残缺的青铜片,上面刻着独眼纹路,和当年昆仑墟石柱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展签写着“2022年昆仑血玉沟采集,疑似镇邪器物残片”,右下角的捐赠人署名,是个陌生的名字:赵山河。
“小林,这是上个月牧民在血玉沟附近捡到的,一起送来的还有这个。”同事递来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张泛黄的照片——雪地掩映的山坳洞口,站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手里举着块血红色的玉,背景里的独眼石柱子旁,堆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照片背后写着行潦草的字:“血玉沟,1987年冬,全队覆没,唯余此玉。”
我的心脏猛地缩紧,这张照片里的血玉,和当年青铜棺上镶嵌的那块一模一样。我立刻翻查研究所的旧档案,在1988年的一份残缺报告里,终于找到了“赵山河”的名字——他是三十多年前某地质勘探队的队长,当年队伍以“勘探矿产”为名进入昆仑墟,实则是受私人委托寻找血玉,最后只有赵山河一人活着出来,却因精神失常,在次年冬天失踪。
“难道老鬼拿到的地图,是赵山河留下的?”我盯着照片里的血玉,突然想起当年青铜棺开缝时,棺里飘出的不是霉味,而是淡淡的檀香,还有棺壁上刻着的一行小字——“血玉引凶,往生渡魂”。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陪葬棺,而是用来封印“血玉凶魂”的法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昆仑山脚下的派出所打来的:“林老师,有个牧民在血玉沟发现具男尸,身上带着本盗墓笔记,里面提到您的名字,您方便来一趟吗?”
我连夜驱车赶往昆仑,车到山脚下时,天刚蒙蒙亮。派出所的民警递给我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独眼图案,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让我浑身发冷——是老鬼的字!里面记录着他从倒卖文物贩子手里买地图的经过,最后几页写着:“赵山河的魂跟着我,他说血玉里锁着他队友的魂,要我把玉送回去,不然……”字迹戛然而止,最后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青铜棺。
“尸体是在血玉沟洞口发现的,”民警指着远处的山坳,“身上没有外伤,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手里还攥着块碎玉。”我接过那块碎玉,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玉上的血色纹路竟慢慢浮现,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穿军大衣的男人,正朝着山坳深处走,身后跟着十几个影子,像是他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