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细小的吸盘,死死吸在我们的皮肤上,像无数只小嘴巴在啃咬。
“救……救命!”老鬼挣扎着,从背包里掏出匕首,朝着藤蔓狠狠砍去,可匕首刚碰到藤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当啷”一声插进岩壁里,刀柄还在微微颤抖。我看着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慢慢爬上来,顺着藤蔓往我的小腿上淌,接触到皮肤的地方传来一阵灼烧感,心里突然想起爷爷临死前说的话——滇南虫谷的玉棺里藏着苗疆的“子母蛊”,母蛊藏在玉珏里,子蛊埋在棺底的土里,碰了玉棺的人,母蛊会钻进脑子里,啃食人的魂魄,子蛊则会从土里爬出来,顺着人的血管往身体里钻,最后把人变成空壳。
就在这时,瘴气里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不是尖锐的笑,是轻柔的、带着魅惑的笑,像在耳边说话,却又分不清方向:“终于……有人来陪我了。”
阿蛮的身体开始剧烈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是‘棺娘’……她出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瘴气里慢慢飘出个穿明代服饰的女人。她的衣服是暗红色的,像是用血染的,长发披在肩上,发梢滴着墨绿色的液体,落在岩壁上,能腐蚀出小坑。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没有嘴唇,露出两排细如针的牙齿,手里端着个玉碗,碗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正是岩壁上淌下来的那种,液体表面还漂浮着几只细小的蛊虫,在慢慢蠕动。她飘到我们面前,身体轻飘飘的,脚不沾地,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钻进耳朵里:“你们……是来拿我的玉珏的?”
“是……是又怎么样!”老鬼硬着头皮喊,他的手在发抖,却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了炸药,“识相的就把玉珏交出来,不然……不然老子炸了你的玉棺!”
女人的笑声突然停了,眼神变得像冰一样冷:“炸?你们有那个本事吗?”她抬手朝着虫谷底部指了指,瘴气慢慢散开,露出下方的玉棺台。我往下一看,胃里瞬间翻江倒海——玉棺台是用整块青石雕成的,上面摆着十几具干尸,每具干尸都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像晒干的羊皮。他们的胸口都插着根银簪,银簪上爬满了细小的蛊虫,干尸的眼睛里还嵌着半只蛊虫,虫足还在微微动。最可怕的是,那些干尸的手指都指向中间的玉棺,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指引方向。
阿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一软,差点从藤蔓上掉下去:“那些……那些是我阿娘他们的队伍……当年阿娘说去山里采草药,再也没回来……”她指着最前面的一具干尸,那具干尸的头上还戴着苗银头饰,和她头上的一模一样,“那是我阿娘……她的银簪……”
女人飘到阿蛮面前,伸出手,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指甲是墨绿色的,轻轻抚摸着阿蛮的头发:“你的阿娘很勇敢,她想毁掉玉珏,却被我的母蛊咬了。”她的声音变得轻柔,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残忍,“我留着她的尸体,是想等她的亲人来,把她的魂魄喂给子蛊——子母蛊要血亲的魂魄才能长大,你来了,正好。”
阿蛮突然尖叫起来,想推开女人,可女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她的手腕,墨绿色的指甲深深扎进她的皮肤里:“别挣扎了,二十年前,你的阿娘也是这样挣扎的,最后还是成了我的养蛊人。”
我突然明白,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棺娘”,是被子母蛊寄生的巫女。她告诉我们,这“赤血玉珏”里藏的不是玉,是“子母蛊”的母蛊,明代时期,苗疆的土司为了长生,用活人炼制子母蛊,把母蛊封在玉珏里,藏在玉棺中,还下了巫咒——凡是想偷玉珏的人,都会被母蛊寄生,变成干尸,他们的魂魄会被母蛊吸收,再喂给子蛊,让子蛊慢慢长大,最后吃掉所有靠近虫谷的人。
“那二十年前的人……”我声音发颤,看着那些干尸,突然觉得他们的眼睛好像在盯着我。
“他们是想把母蛊卖给外国人,”女人的眼神变得愤怒,手上的力气更大了,阿蛮的手腕上渗出鲜血,“我没办法,只能用巫咒把他们困住,让他们的魂魄喂我的子蛊。现在,你们来了,我的子蛊正好缺魂魄——你的爷爷当年也想来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