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半夜的骚扰电话,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查了,每年都有人接到这种电话。三十年前那女娃,死前就总在路口玩,手里总攥着个塑料玩具电话,红颜色的,后来也没找到。”
林秋白心头一震,想起照片里小女孩脚边的玩具轮廓,突然觉得那模糊的脸上,似乎正对着他笑。
周教授要炸掉石龙的决定,是在司机死后第三天提出来的。那天考古队开例会,他把洛阳铲往桌上一拍:“什么龙脉黄仙,都是封建迷信!这堆石头就是普通的沉积岩,挡着我们勘察地下遗址,明天一早,必须炸掉。”
这话一出,老陈第一个反对:“周教授,这地方真不对劲,司机的死……”
“巧合!”周教授打断他,手指还缠着纱布,伤口不仅没愈合,反而越来越红肿,边缘都发黑了,“考古讲究的是证据,不是鬼故事。”
林秋白私下找周教授争论,把老中医说的事、照片里的人影、司机手腕上的勒痕都讲了,可周教授根本不听:“我考古三十年,什么怪事没见过?别自己吓自己。”
当晚,林秋白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站在丁字口,石龙真的活了过来,石脊蜿蜒着缠上他的脖子,冰冷的石头贴着皮肤,越勒越紧。小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别炸它,炸了大家都要死。”他挣扎着醒来,摸了摸脖子,竟真的有圈淡淡的红痕,和梦里被勒的位置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老陈不见了。
林秋白早上起床时,发现老陈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留着张字条,字迹歪歪扭扭的:“石下有东西,我去看看,别来找我。”他心里咯噔一下,疯了似的往丁字口跑。
天刚蒙蒙亮,丁字口空荡荡的,只有石龙堆孤零零地立在路中间。林秋白绕着石堆跑了一圈,突然发现石龙旁有个新挖的土坑,坑边扔着把洛阳铲,正是老陈常用的那把。坑有半人深,黑黢黢的,林秋白趴在坑边往下喊:“老陈!老陈你在里面吗?”
过了几秒,坑里传来老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别下来……有东西抓我……它缠我脚……”
林秋白刚要往下跳,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他回头一看,是卫生院的老中医,手里还拎着药箱,脸色苍白:“别碰!那是黄仙的窝,你拉他,连你也得被拖进去。”
老中医从药箱里掏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坑边,又撒了把糯米:“三十年前钱三爷遇见的就是它,黄仙附在人身上骗吃的,后来女娃淹死在这儿,怨气重,就跟黄仙缠在了一起。这坑肯定是老陈自己挖的,黄仙勾了他的魂。”
香烧到一半,坑里的声音突然停了。过了会儿,老陈慢慢从坑里爬出来,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别炸……炸了就出来了……石下有东西要出来了……”
林秋白把老陈扶回宿舍,刚给他倒了杯热水,就听见外面传来巨响。跑到窗边一看,周教授竟带着施工队提前来了,炸药已经埋在了石龙堆底下,几个工人正拿着打火机要点火。
“快停下!”林秋白冲出去大喊,鞋都没穿。
但已经晚了。随着一声巨响,石龙堆轰然倒塌,碎石飞溅,烟尘弥漫了整个丁字口。林秋白捂着嘴咳嗽,等烟尘散去,他和施工队的人都愣住了——石堆底下竟埋着具小小的骸骨,穿着破烂的花衣服,正是照片里小女孩穿的样式,骸骨的手里还攥着个生锈的玩具电话,红色的塑料壳都裂了。骸骨旁边,躺着只半大的黄鼠狼尸体,脖子上缠着根红绸,和石龙上挂的一模一样。
周教授站在碎石堆前,脸色惨白,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林秋白冲过去扶他,发现他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正汩汩往外流,染红了地上的碎石。周教授的眼睛瞪得很大,指着碎石堆,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石……石龙……它动了……它对着我笑……”
林秋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块较大的碎石上,竟出现了张模糊的人脸——眼睛、鼻子、嘴都有,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周教授死在了送往县城的路上。救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