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苏瑶的名字,可手指刚碰到键盘,屏幕就弹出提示:“禁止手动修改,系统判定结果不可逆转。代码生成后,目标将自动执行离职流程。”
江澈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他知道,必须在24小时内找到阻止软件的方法,否则苏瑶就会像其他人一样,莫名其妙地辞职,然后彻底消失。他想起软件弹出时的弹窗,上面写着“离职代码”,或许这个软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他开始调查公司的It日志,发现软件是从一个内部Ip地址植入的,而这个Ip的使用者,指向了三年前从公司离职的前法务总监——顾言。
顾言曾是江澈的师父,一手带他进入法务行业。三年前,集团爆发大规模裁员,顾言因为拒绝起草不合理的离职协议,被cEo以“工作不力”为由强制裁员,不仅没给任何赔偿,还被公司散布谣言,说他收受贿赂,导致他在行业内声名狼藉。据说顾言离开后不久,他的女儿就因为重病没钱医治去世了,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江澈立刻驱车前往顾言的老家。那是一个偏远的山村,打听了半天,才有人告诉他,顾言在女儿去世后,就搬到了村外的废弃信号塔下,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棚屋,很少与人来往。
深夜十点,江澈来到废弃信号塔下。信号塔高耸入云,在月光下像一个巨大的阴影,棚屋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蓝光。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棚屋里堆满了电脑和服务器,线缆杂乱地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房间中央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头发花白,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你终于来了,江澈。”男人的声音沙哑,像生锈的铁片摩擦。
江澈的心脏狂跳:“师父,真的是你?这个软件,是你开发的?”
顾言缓缓转过身,江澈看到他的脸上布满了疤痕,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眼神冰冷而空洞。“是我。”他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暗红色液体,轻轻晃动着,“三年前,他们用最卑劣的手段把我踢出局,看着我女儿病死在医院里。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让所有践踏法律、压榨员工的公司,付出代价。”
裁员黑名单
林默推开创科大厦23层玻璃门时,消毒水的味道正顺着中央空调的风口弥漫开来。作为刚调任的人力资源部主管,他接手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推进公司年度“结构性优化”——也就是裁员。总裁办公室的邮件里附着一份加密名单,末尾用红笔标注着:“务必本周内完成,事关公司机密项目。”
办公区静得反常,只有键盘敲击声零星散落。他的工位在角落,刚坐下就发现桌角贴了张泛黄的便签,字迹潦草:“别碰黑名单最后一页。”林默嗤笑一声,只当是前任留下的恶作剧。人力资源部向来是众矢之的,前任主管上个月突然离职,据说走得匆忙,办公桌上的绿植都枯成了干草。
打开加密文件时,电脑屏幕突然闪了下,名单加载出36个名字,最后一页只有一个人——陈敬,研发部核心工程师,入职年限15年。备注栏里只有一串奇怪的编号,没有裁员理由。林默皱了皱眉,拨通了研发部总监的电话,听筒里却只有电流的滋滋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指甲刮擦听筒的刺耳声响。
“新来的?”隔壁工位的女孩探过头,她叫苏晓,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得知林默要处理裁员名单,她手里的咖啡杯猛地一颤,褐色的液体溅在桌面上,“尤其是陈敬,你最好……换种方式沟通。”
“有什么说法?”林默追问。苏晓却突然站起身,慌乱地收拾起文件,只丢下一句“下班前再说”,就匆匆冲进了电梯。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陈敬的照片,男人穿着白衬衫,眼神平静,可照片边缘不知为何,有一圈淡淡的黑渍,像是被火烧过。
当天下午,林默试着联系陈敬,内线电话无人接听,工位也空着。研发部的同事们要么低头装忙,要么含糊其辞。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程序员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陈工三个月前就不在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