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种子,张延亦是如此。
孟竞帆和程逾两个人陪著他一起復建,三个人竟还有说有笑。
张延的母亲从透明的窗口看著,五味杂陈。
“今天怎么样”张延的父亲问。
“挺好的,你自己看看。”
张延的父亲驻足停留了一会儿,最终嘆了声气:“张延的状態一天比一天好。”
“嗯,起初我总是不放心他俩,现在看来……”
有些话没有说尽,但张延的父亲懂妻子要说什么。
程逾是挺好的,只怕张延恢復如初,这桩姻缘也就没了。
可他俩寧愿要张延和从前一样,只当和程逾没缘分。
程逾伸出两个大拇指,朝张延笑道:“给你两个赞,厉害。”
张延一下笑出来,上前抱住了程逾,孟竞帆刚要上前,被程逾抬手阻止了。
她拍了拍张延的后背,鼓励道:“真的很厉害,不信你问孟竞帆。”
张延鬆开他,转头看向孟竞帆。
孟竞帆“嘖”了声:“厉害厉害。”
模样和语气都十分敷衍,张延却笑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们。”
程逾说:“要不今天下午休息一下”
“不行啊。”孟竞帆十分严格,“要坚持。”
张延点了点头:“坚持。”
三个人相视一笑,想处了许久的老朋友。
晚上,程逾和孟竞帆在外头吃完饭才回,也许是高兴,程逾吃撑了,过家门而不入,拉著孟竞帆说:“散散步唄,你不撑啊。”
“我撑什么,我又没吃多少。”
“行,在阴阳我是吗”
“赶紧走吧。”孟竞帆转移话题,抬手按住她肩膀,將她整个人推著向前。
程逾心情明显不错,散步的时候还哼著歌,走路有点跳。
孟竞帆在后面看得想笑:“你到底在跳什么,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程逾一听,停了步子,她转头呵笑一声:“我快三十了,那你呢小屁孩”
孟竞帆怀疑地垂眸,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下。
“我”孟竞帆指著自己,“小屁孩你眼光没毛病吧”
程逾哼了声:“比我小五岁呢,你知道五岁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概念”孟竞帆上前,“五岁又不是五十岁。”
四目相对,程逾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程逾乾咳一声:“你看啊,你小学毕业的时候,我都快高中毕业了,你高中毕业了,我都大学毕业了,按理来说,在雁清的话,我这个年龄已经是结过婚的了,你才23。”
“不要用年龄去束缚一些东西。”孟竞帆突然严肃下来,“有些人四十五从头开始,有些人二三十懒惰混日,我俩是相差五岁,但你敢说,我俩不和吗还挺默契的吧。”
程逾沉默了一瞬,要不是她和孟竞帆的这份默契,也不至於让粉丝嗑生嗑死。
两人沿著道路缓缓前进,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程逾的视线明显往北瞥了眼。
那儿是张延受伤的地方,孟竞帆掰过她的脸,说:“別看了,事情都过去多久了,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春天……”
程逾情不自禁重复了一遍,她永远记得张延受伤的场景,触目惊心。
她也总会在心里设想受伤的人是她。
当张延的母亲以此要挟时,她真的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春天已经来了,小鱼。”孟竞帆看向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张延坦白”
坦白你不喜欢他,坦白你们只能做朋友。
“等他完成最后一轮復建吧。”程逾说,“时间过得太快了,你也歇了这么久,还不去工作吗”
孟竞帆指了指前头一个社区公园:“我有话跟你说,过去坐坐”
程逾看著他的眼睛,直觉要躲:“要不还是回吧。”
“坐坐吧。”孟竞帆拦著人,“有些事情要说清楚。”
程逾边走边问,语气有些虚:“什么事要说清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