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人用性命堆起来的战功,也是彭家在朝堂大放异彩的开端。”
“大都督彭澍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或保根基、或惧敌势、或爭权位,若真到了那一步,他手中可调动国之一半大军有余。”
“我大魏如今名將陨落,异族部落有崛起之势,若携心南下,北地又可守多久”
“届时彭澍携天子政权南迁,划江而治也无不可,是以,我才说覆巢之下无完卵。”
周启烽惯常扬眉,他算是见识了世家女子的博学。
然一般闺阁女子多学相夫教子之术,她倒是异於眾人,非寻常女流,论及家国大事竟头头是道。
细细想来,她的话不无道理。
大都督根基在南,若弃北地,必教北地动盪,纷爭不断。北地將军拥兵自重,豪族並起,异族入侵,苦的只有百姓。
往深处想,住在都城的这些人尽可南迁,那被捨弃的北地人呢
大概会被骑兵马蹄踏碎,也换不回这些世家大族的怜悯之心。
北地千万百姓的性命难不成要坠在那“不敢”二字上
“周启烽。”
周启烽抬眸,看著眼前女子,只听她问:“你敢吗敢留在这里,和我成亲吗”
周启烽明白了她的打算,不,不是她的打算,是今上和丞相的打算。
用两家联姻对抗彭澍,在乱世中寻找国家和一朝天子的未来。
大魏承袭前朝,实三公九卿制。
三公位高权重,为防官员之间结党营私,威胁皇权,朝廷一向有意避免这样的权重联姻。
丞相府一门女儿,嫡女进宫,其余女儿皆嫁了皇亲贵族,让相府和皇族牢牢绑在了一起。
李氏忠君,自然和姦臣势不两立。
这桩姻亲,便是两府帮著帝王对抗大都督的信號,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盟约。
周启烽问:“你一个闺阁女子捲入其中,你不怕”
就说周启烽不是蠢货,一点就通,李幼瀠看向他,语气温柔且坚定:
“我自出生起,享金银玉器,綾罗绸缎,得父母慈爱待之,教以诗书礼仪。李家家风纯良,皆因父亲以宽厚仁德治家,长幼有序,嫡庶各安其位,我为李家嫡女,便当为父分忧,在所不辞。”
若是她父亲没有位列三公,无监察百官之权,这婚事退也便退了。
然建昌三十七年冬,彭澍绞杀先帝推今上上位,今上避其锋芒,朝政大事不敢绕之,隱有架空丞相之意。
丞相威权並重,不可轻犯,彭澍只能退而求其次,令今上废太尉一职,以大都督取而代之,丞相职权亦受掣肘,不復从前之势。
大都督权柄在手,朝野侧目,皆为其所慑。
韩李两府联姻既是腹中之约,又是天家赐婚,是势在必行。
周启烽继续问:“你与韩戩青梅竹马,情意——”
“错既归正,实为常理。”李幼瀠以牙还牙,截断他的话,“他既不是相府嫡子,这桩联姻便不牢靠,今上亦不能安心。你难道要我不顾大局,与他私奔吗”
周启烽耸了下肩:“我没这意思。”
李家这女子,是真没白养。
李幼瀠冷哼:“最好是。”
马车驶向竹林深处,是一开始程逾和孟竞帆看到的地方。
到此,剧情再歇一段。
两人拿到了下一个片段的台词本。
程逾和孟竞帆击了掌:“没想到第一段这么顺利。”
“程逾太令人惊讶了。”工作人员讚嘆了句,“要不你也进圈拍拍戏”
程逾摇了摇头:“我这都是现学现卖,孟竞帆教得好啊,我拜师的时候立誓传扬黄杨木雕,这演戏嘛,咱家有一个就够了。”
“確实,竞帆信念感太强了,一点没有笑场的跡象。”
“他在片场和私下完全是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