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动也不动。
秦绥绥失笑:“来呀,都来,家里位置大,到时候大家都在一起,有危险也能帮衬一下。”
裴九砚转头看她,嘴里清甜的米酒香气喷洒在她脸上:“他们能帮衬啥你有我就行了!”
宋云来和迟东临同时捂住了耳朵,嘴里骂骂咧咧:“真是受不了了!想赶我们走就直说,玩这种把戏,阿砚你变了!”
嘴里笑骂著,但人已经站起身子来,两个人肩搭著肩,歪歪扭扭地就往宿舍走去了。
“妹妹早点休息,龙虾吃完了跟哥哥们说,哥哥们再去给你抓,先走啦~”
秦绥绥站起来,走到门口,朝著门外的两个人开口:“你们小心点。”真是的,要不是这米酒是她亲手酿的,她都要怀疑他们喝的是高度数酒了。
那两个人已经勾肩搭背远去了,只留下背影朝她挥挥手。
裴九砚一把將秦绥绥抓了回来:“他们两个大男人有啥好担心的这几步路爬都能爬回去,你赶紧去洗澡,我把碗筷收拾一下。”
秦绥绥点头,准备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又被裴九砚拽著手腕儿,轻轻拽了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要不要等我一起洗”
秦绥绥的哈欠打了一半儿,剩下的哈欠直接嚇回去了,一把从他手中把手腕儿抽了回来:“不了不了,你赶紧洗碗去!”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
开什么玩笑,自从那天早上后,她严禁裴九砚进她的浴桶!
赞赞早就睡著了,秦绥绥去隔壁的儿童房看了看,小傢伙睡得正香,就去主臥拿了衣服直奔浴室,今天挖笋累著了,裴九砚回来早就烧了两暖水壶的热水,全倒进浴桶里,再多加点冷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疲惫。
洗完穿著真丝睡裙,坐在梳妆檯前擦脸的时候,裴九砚已经洗好进来了。
秦绥绥诧异回头:“这么快”
裴九砚“嗯”了一声,拉著她的手,声音曖昧:“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秦绥绥想起下午吃饭之前听迟东临和宋云来讲的那段往事,笑著看他:“裴九砚,你之前是不是偷偷去过江城很多次”
裴九砚摸她手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小声开口:“也……没有很多次……吧”
秦绥绥凑上前去,盯著他的眼睛,眼里都是笑意:“五年前那个冬天,在我学校附近那个国营饭店,穿黑色呢子大衣,灰色高领毛衣,排在我们后买热米酒的人,是不是你”
裴九砚这下是真愣住了:“你认出我了”
秦绥绥摇摇头:“当时没有,可下午听云来哥和东临哥说,有一个傻子,千里迢迢跑到江城,买了两斤甜米酒回去,淋著大雪喝了一晚上,还不愿意分给他们喝,我才反应过来,哦~原来当时我和同学討论的那个帅哥,居然是个大醋缸呢,误以为我们討论的是別人,连夜跑回京市喝了一晚上闷酒呢~”
看见裴九砚精彩纷呈的脸色,秦绥绥又坏坏地加了一句:“怪不得那段时间半个月都没有回我的信呢,原来某人是在吃闷醋呢~”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十足的调侃意味,裴九砚哪里会听不出来
他低头轻笑一声,也弯下腰將脸凑近她的脸,学著她的语调,转被动为主动:“是呀,吃了半个月闷醋,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呢~”
见秦绥绥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又得寸进尺地来了句:“原来某人当时夸的是我啊怎么说的来著眼睛亮、皮肤白、腿长……对了,好像还有一句,说什么鼻子挺,那方面肯定也很厉害~小小年纪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
哈哈大笑的秦绥绥顿时打了个嗝儿,笑声顿收,满脸通红地辩解:“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心里无比鬱闷,该死的,这句话她们明明讲得那么小声,他怎么听见的
裴九砚一把將人揽过来,闻著她身上的甜香气息,声音低低地开口:“不是你说的,但是你来验证的,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