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落很是热闹,其中人来人往,她们路过有一棵需要至少五个人合抱才能抱住的粗壮大榕树,榕树下悬著半截牛角,树根盘错处摆著几块光滑的石头。
穿著双面绣筒裙的妇人们正蹲坐著舂米,她们的筒裙染著靛蓝,裙摆的甘工鸟纹隨动作翻飞,显然是这山中部落一道靚丽的风景。
大约是因为秦绥绥二人穿著“奇装异服”,她们路过的地方,总有人悄悄打量,但触及到帕曼冷漠的眼神,又立马把眼神缩回去,装作无事发生过。
路过一处浅浅的溪流,正巧遇到几个黎家少女赤脚踩过溪石,银项圈在锁骨间晃荡,她们背篓里装著刚采的檳榔,青果上还沾著雨林的露水。
看见帕曼,其中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热情地朝他打招呼,还將篮子里的檳榔递给他,帕曼却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嘴里说出一串“嘰里咕嚕”的语言,看著少女变得沮丧的脸色,秦绥绥猜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但她此刻却没心思关注这些,今天是她们出来的第三天了,也不知道裴九砚怎么样了,他现在身体正虚弱,多耽误一天,毒素入侵就多一点,她只想快点找到大祭司,求来解药带回去救人。
似是感受到了她急迫的心情,帕曼赶走少女后,朝她看了一眼,而后又木著脸在前面带路。
山风阵阵,草木青青,她们几乎是穿过了整个部落,才来到一处古老的船型屋门口。帕曼推开门,秦绥绥便看见,一位穿著黎族服饰的老人蹲在火塘边,黝黑的手臂上刺著靛蓝色的图腾纹样。
他正用竹筒煮著浓茶,茶汤里浮著几片叫不出名的树皮,苦香混著湿热的雾气,在木屋里盘旋。
听见木门传来“吱呀”的声响,他端著竹筒茶杯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秦绥绥觉得,这张脸有些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