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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背你。”
走在前面,但时刻关注著后面动静的帕曼不知什么时候转回身来,手越过秦绥绥,示意裴九砚把身上的背篓交给自己。
“在我们部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承受恐惧和危险。”
裴九砚挑眉,这是点他呢,他瞬间明白了,刚才自家媳妇儿问他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时,帕曼看他一眼的含义,这是考验他呢。
但他却並不反感这种考验,相反,这世上多一个关心疼爱秦绥绥的人,他感到很开心。
“师兄放心。”
裴九砚对帕曼开口,又转身对秦绥绥点点头:“媳妇儿別怕,忘记你男人是干什么的了”
想起来的路上,她们还聊过之前裴九砚他们常常外出野训的事情,秦绥绥稍微放下心来,乖乖爬上了裴九砚的后背。
男人的肩膀一如既往的宽厚、结实,身体整个依附在他身上,脚不用踩在那晃晃悠悠的藤桥之上,秦绥绥心终於定下来点。
“別看
裴九砚轻柔的声音传来,秦绥绥摇了摇头,虽然確实很累,但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睡得著嘛!
她不敢看悬崖底下,就把下巴搁在裴九砚的肩头,看前面苍翠的青山。
走在前面的帕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他那只鼻萧,放在鼻尖吹奏起来,远处苍山青翠,耳尖簫声和鸟叫虫鸣声变成了一支和谐的变奏曲。
秦绥绥恍然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了那些话本子里的侠客,此刻江湖悠悠。
只是……这二十多米的藤桥怎么那么长
秦绥绥听著听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早已不在藤桥上了,周边苍翠的群山也变成了一大片茂密的树林。
秦绥绥抬手看了看手錶,都已经快四点了!他们是十二点多跟帕曼匯合的,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醒了”裴九砚带著笑意的声音传来。
秦绥绥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怎么不叫我你就背著我走了四个多小时快放我下来。”
裴九砚失笑:“你这点儿重量,还没有我背两包沙袋重,背你跟玩儿似的,回去后多吃点,太瘦了。”
秦绥绥尷尬地拍了一下裴九砚的胳膊,又看向转过身看向他们的帕曼。
帕曼对著她点点头,递过来一把深紫色的野果:“饿了吧先吃点蒲桃压一压,很快就到家了。”
他將部落称之为“家”,在他看来,那也是秦绥绥的家。
体会到他话里的含义,秦绥绥只觉得心中更暖了。
她早就知道蛇巫部落虽然是个避世的族群,但部落中的每一个人都十分重情义,师父师兄与她甚至只见过一两面,就已经將她认定为“家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回报这沉甸甸的情谊。
秦绥绥低头眨眨有些泛红的眼,把手中的野果看了看:“师兄,你说这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帕曼回头看她:“蒲桃,林子里才有,酸甜带点微微的涩味,部落的小孩很爱吃,也可以酿酒,你尝尝看。”
秦绥绥笑了笑:“师兄,你的汉语比之前说的好多了,你是不是偷偷练过了”
没想到帕曼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十分坦荡地承认:“没有偷偷,是每天都在练。”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汉语確实很有意思。”
几个人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终於看见了上次那个溶洞,穿过溶洞来到地下暗河的时候,祖灵早已提前等在那里。
想起那次过来时,祖灵那个所谓的“检查”,秦绥绥先给裴九砚打了预防针:“一会儿祖灵可能要把你捲起来,你別害……啊!”她话还没说完呢,祖灵直接用尾巴把她一缠,整个人卷到了半空中。
秦绥绥气得拍了一下祖灵的尾巴:“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