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著自己的脸。
秦绥绥忙上前把她的手握住:“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您干了亏心事!”
麦奶奶眼泪更加汹涌:“是我生了个孽障!害了谢婷那丫头,害了虎子,这可怎么办啊!”
“奶奶,虎子呢”说到这里,秦绥绥和苏韵怡才想起来,昨天等谢婷下葬完,虎子似乎就不见了身影。
“那孩子他……那孩子他……一直守在谢婷的坟头那里,一晚上都没回去啊……好好的孩子,一夜之间,头髮全白啊了……呜呜呜……”
麦奶奶也正是因为今天早上在谢婷的坟头,看见虎子那满头的白髮,才嚇了一跳,回去就闹著要把麦冬赶出去。
“什么!”秦绥绥和苏韵怡对视一眼,又安抚了麦奶奶几句,才又著急忙慌往大队里赶。
大队的坟场在山的北面,要绕过大半座山。
此刻正是下午两点多,原本阳光炽热,却在她们翻过半个山头的时候,天上的乌云忽然压了下来,转眼间阴云密布,豆大的雨点隨之落了下来。
秦绥绥二人出门急,没有来得及带伞,一下子被雨浇了个透。
这么大的雨,山上的视野都不是很清晰。
秦绥绥把手搭在眼前,眯著眼睛,快速往半山腰走。
在半山腰的坟场里,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坟包挺立在那里,有的坟包前还有墓碑,一般都是木製的,条件好些的也有石头的,有的则什么都没有,孤零零一个坟包在那里。
秦绥绥远远就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少年正笔直地跪在她们昨天新挖的坟包旁边,这么大的雨,他似乎感受不到似的,就跟已经化为了一座石碑一样,被固定在谢婷的新坟前。
苏韵怡忙上前去拉他:“虎子,虎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跟姐姐走,我们先回去。”
明明是不满九岁的小少年,瘦瘦小小的一个,偏偏苏韵怡没能拉动他,他就像真的化为了一座石碑,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外界的所有东西已经被他自动隔绝开来。
秦绥绥上前,小心翼翼地抚摸他被雨淋湿的白髮,又拉起他的手腕替他把了脉,脉象紧绷如琴弦且频率快,虎子这是因为急火攻心加上伤心过度导致的白髮。
她轻轻拉住虎子的小手:“虎子,还记得妈妈临走之前怎么说的吗”
虎子没动,仿佛没听见。
秦绥绥也没管他听没听见,继续开口:“妈妈说,她从来都没有离开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她原本化作了天上的白云,可是她看你一直在找她,不肯回家吃饭睡觉,太担心你了,又立马变成了这场雨来抱你,你看,这雨是不是说来就来的”
虎子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衣裳,还有连续不断落在他身上的雨滴,忽而张开怀抱,想要努力把这些雨滴都抱入怀里,嘴里喃喃著:“妈妈,妈妈,是妈妈……”
大约是许久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稚嫩中带著几分沙哑,配合著不断落下的雨滴,如受伤的小兽在雨中悲鸣。
秦绥绥一把將他抱进怀里:“虎子乖,別让妈妈担心好吗”
小傢伙窝在秦绥绥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整个人的姿態却柔软了下来。
苏韵怡也抹了一把泪,从秦绥绥怀里接过虎子:“虎子乖,绥绥姐姐生病刚好,没有力气,韵怡姐姐抱你。”
两个人冒著雨把虎子抱回了基地。
因为之前虎子跟著谢婷在基地工作,所以这里也准备了几件他的换洗衣裳,苏韵怡烧了水,钱梅喊她爸爸来,帮虎子洗了澡,秦绥绥和苏韵怡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虎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但已经不会再拒绝跟外界交流了。
他看向换了衣服出来的秦绥绥,只问了一句话:“绥绥姐姐,妈妈一直都会看著我,对吗”
秦绥绥一愣,认真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她们这里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