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恩道:“苏小姐,你额头上的伤还得仔细护理,別大意了。我们就先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就半扶半拉地將我带出病房。
沈宴州这目的太明显了,他明摆著就是不想我继续问下去。
出了病房,我向前走了几步,一动不动地盯著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著我”
沈宴州颇为无奈地笑了下,道:“別这么敏感,好吗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別人的事,我们没必要追问到底。再说,苏小姐刚受了伤,本就该安安静静养著,总揪著这些事问,也不合適。”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您好,是叶昭昭女士吗您上周提交的企业转型登记材料已经审核通过,证件现已制好,请您儘快前来领取。”
政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催我去领证件。
沈宴州跟著我走进电梯,道:“我送你去。”
我有点怪他,冷冷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可沈宴州却说一不二,握著我的手將我带进车库,塞进了车里。
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场,匯入城市的车流。
我的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脑海里反覆思索著有关苏念恩的事。
“別胡思乱想了。”沈宴州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就这么在意跟顾时序有关的人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忘了顾时序”
我立刻反驳道:“不是因为顾时序,我只是觉得苏念恩有点奇怪……”
“她再奇怪也不关你的事。”
沈宴州打断我的话,语气冷了几分:“你要记住,你跟顾时序已经离婚了。跟他有关的人,不值得你这样费心思。”
他的话里带著明显的不悦。
说实话,他虽然很少发脾气,但我有时候挺怕的。
尤其是他强硬起来的时候,我便没再跟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直到车子稳稳停在政务服务中心门口。
临下车时,沈宴州道:“所里有点急事,我得先过去处理,一会儿让司机来接你。”
我闻言,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今早他说陪我来看苏念恩的时候,明明还说今天没什么要紧事。
从早上到现在,他手机都没响过,他也没有打过电话,为什么突然又说律所有急事呢
心里掠过一丝疑虑,但我还是顺著他的话点了点头,道:“你忙你的吧!我待会儿打车回去就好,不用麻烦司机了。”
沈宴州点点头,道:“那你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嗯。”我应了一声,推开车门走下去。
看著那辆黑色宾利缓缓远离,我心底的不安像潮水般涌上来。
直觉告诉我,沈宴州一定有事瞒著我。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我立刻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语速急促:“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