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嘞!”钱明应声,招呼众人冲进屋里开始动工。
半晌过后,钱水和徐忧驾着一辆装满家当的马车赶来了。
“怎么样?挖出来了没有?”钱水一进院子就急切地问道。
“哪有这么快?”顾一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不到两个时辰,这家伙居然已经把家当搬过来了。
他对钱水的效率不禁刮目相看。
夜幕降临,月光洒下。
大厅地板被挖出了一个深坑,一口棺材随之显露。
紧接着,又是一口。
顾一白让人点燃火把,众人连夜忙碌。
直到午夜时分,终于将这一家人的遗骸全部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入坛中封存。
既然时辰已晚,这大坑也只能留待明日再处理了。
原本谭家的四个仆人打算告辞离去,可一想到活计尚未完成,次日还得折返,再加上外头夜色深沉、风声凄厉,而宅院内却有四位茅山道士镇守,相较之下似乎更为稳妥,于是便决定留下过夜。
顾一白早已吩咐钱水前往镇上采购了些宵夜回来。
众人享用过后,各自找寻房间歇息。
而在镇上的张大胆家中——
“老爷,您该走了。
要是等会儿大胆回来,那可就糟了。”妇人余韵未消,却已经开始催促客人离开。
“无妨,今晚那边必定忙不完。
我方才还瞧见那钱道士的徒弟在街上买酒菜呢,大胆肯定不会这么快回来。”谭老爷悠然自得地回应道。
趁今天下午闲来无事,又正好赶上张大胆外出办事,他便顺理成章地替对方“照看”起了家庭。
话说回来,镇上车夫众多,为何偏偏挑中了张大胆?不就是因为张大胆的妻子生得貌美如花,且举止轻浮吗?
起初,这位夫人还在假装抗拒,但当谭老爷随口一句“难道你想让大胆没生意做?”便轻易让她俯首帖耳,不仅对他的安排言听计从,还积极献策如何将丈夫支开以便二人幽会。
“真的吗?”
“凡是没把握的事情,我从不做。”谭老爷胸有成竹地说。
“好!那你留下吧!”尽管如此,妇人仍心存忐忑,“可是……我还是很害怕,万一哪天被大胆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别担心,我会妥善解决此事。”谭老爷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光。
说到底,穿着鞋的人总是怕赤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