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意识模糊,掌心的血字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歪歪扭扭的“井”字,依稀可辨。
顾一白眸光一凝,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他并未动声色,只是默默地将小哑巴扶到一旁坐下。
“别着急,慢慢说。”顾一白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炉”字的旧铜片,塞入小哑巴的手中,低声说道:“送去怒哥屋檐下,别让任何人看见。”
随即,他袖中轻轻一弹,一缕无形气线,悄无声息地附着在铜片之上,随着铜片而去。
他在暗中布下了一个“器引阵眼”,只要怒哥拿到这枚铜片,就能与他建立联系,共同对抗即将到来的危机。
顾一白看着小哑巴踉跄离去的背影
一场关乎清源村命运,关乎原始真蛊归属的恶战。
而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在这场恶战中,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夜幕降临,清源村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顾一白依旧坐在屋内,擦拭着手中的铜钉小锤。
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低声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顾一白抬起头,看向窗外,神色一动。
是谁?这么晚了,会来找他?
是敌?是友?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来人的出现。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先生,睡了吗?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是葛兰的声音。
顾一白微微皱眉,心中更加疑惑。
这么晚了,葛兰来找他做什么?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异常?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向门口。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葛兰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顾先生,我……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颤抖。
顾一白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我看到怒哥,他……”葛兰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不敢说出口。
“他怎么了?”顾一白问道,语气平静。
葛兰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看到他……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顾一白微微一怔,“他找什么东西?”
葛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好像很着急,很不安……”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看到他……他好像受伤了……”
“受伤了?”顾一白心中一惊,“他伤在哪里?”
葛兰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他,不敢靠近……”她说,“但我感觉,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顾一白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葛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顾一白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怒哥受伤了,而且还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却没有任何头绪。
他叹了口气,关上房门,重新回到屋内。
他拿起手中的铜钉小锤,轻轻抚摸着锤身。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眠眠之夜了。”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与此同时,在清源村的另一角,怒哥正蹲在一户人家的屋脊上,啃着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