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共承一国之命,也共担一份沉重的命运。
一个是他那已经逝去的师父,一个……是他自己。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眉心处的刺痛,并非单纯的肉体伤痛,而是灵魂深处,某种禁忌的枷锁正在缓缓收紧。
他微微眯起眼睛,遮掩住眸中涌动的复杂情绪。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说道:“看来,这口锅……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有趣。”
怒哥蹲在封印井口的焦黑边缘,一双金色的鸡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胸口处那枚半透明的蛊卵。
隐隐约约的,一只缩小版的雏鸡虚影,正绕着他不安分地飞舞盘旋,时而发出几声稚嫩的“啾啾”声,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逐渐壮大。
他现在的感觉很奇怪,这股力量……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它来自于自己的血脉,来自于那传说中的凤种之力;陌生的是,它又与顾一白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仿佛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联系。
昨夜那场惊天动地的井边大战,依旧历历在目。
吴龙凄厉的惨叫,毒雾被引爆的轰鸣,还有那口重新被火焰封印的魂锅……
怒哥原本应该感到高兴,感到解脱。
毕竟,他们成功地击退了强敌,暂时保住了清源村的安宁。
可是,他心里却始终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疑云。
“老子烧的是锅,可你……为啥也疼?”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穿透夜色,死死地盯着顾一白所居住的药庐方向。
昨夜,当他燃烧凤火,焚烧那口诡异魂锅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站在山崖之上的顾一白,眉心处曾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