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
她的额角,竟然浮现出一道锅形的烙印,隐隐发烫,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灼烧殆尽。
与此同时,怒哥已经成功地将“断耳锅”的火焰重新点燃。
他站在炉顶,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凤火,心中充满了自豪。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怒啸。
“是谁!是谁敢动老子的锅!”
怒哥怒啸一声,双翅一振,化作一道金红色的流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他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井畔,石影微动,一人缓步而出。
青衫破旧,肩背残匣,眉眼冷峻如刀刻。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锅底“燃”字边缘那半道“顾”字残痕,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石面,仿佛要将那历史的痕迹刻入骨髓。
声音沙哑,带着久经风霜的粗粝:“三十年前你封炉,三十年后你点火……爹,你到底是在等我,还是在试我?”
灼热的凤炎气息逼近,怒哥双翅一震,金红色的火焰如同实质般凝成锋利的爪芒,死死锁定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胁,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躁动不安。
这男人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魂锅重燃的关键时刻?
“你是谁?”怒哥的声音如同幼兽的低吼,充满了警惕。
那人却并未理会怒哥的质问,只是缓缓抬头,望向天际。
原本万里无云的夜空,此刻却突兀地裂开一道缝隙,如同被利刃划开的伤口,一道妖异的血色月影悄然浮现。
猩红的光芒洒下,如同鲜血般妖冶,映照着男人那张冷峻如刀刻的脸庞,更添几分诡异。
他看着那轮血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轻声低喃:“好久不见了……”
怒哥双翅展开,凤火如幕,死死盯住顾长明:“你身上那破匣子……”
怒哥双翅展开,金红色的凤火如同燃烧的幕布,将顾长明完全笼罩。
炙热的高温让空气都扭曲起来,地面上的枯叶瞬间化为飞灰。
“你身上那破匣子,是顾一白的东西?”怒哥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和杀气。
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如同两盏燃烧的灯笼,死死地盯着顾长明,仿佛要将他彻底焚烧殆尽。
顾长明却如同磐石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将怀中的残匣抱得更紧,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他全部的生命和尊严。
“我爹的东西,轮不到你来认。”顾长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眼神冷峻如冰,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一种深深的执拗。
怒哥闻言,顿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冷笑。
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顾长明的无知和可笑。
“你爹?你爹早烧成灰了!”怒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
他双翅一震,凤火瞬间暴涨,将周围的空气都烧得噼啪作响。
“这锅,现在是老子的!”
话音未落,怒哥的利爪猛然扬起,火焰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巨大的爪影,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地扑向顾长明的面门。
那爪影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发出令人心悸的爆鸣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血色的藤蔓突然从地面破土而出,如同灵蛇般,瞬间横在了顾长明的身前。
藤蔓交织成网,挡住了那带着焚天之势的凤火巨爪。
“轰!”
凤火与血藤相撞,爆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赤色的火焰和血色的烟雾交织在一起,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遮天蔽日,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景象。
阿朵的身影,缓缓地从烟雾中显现出来。
她那双平静的眸子,此刻正紧紧地盯着顾长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