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愿刀!
刀身裹挟着开山裂石的威势,精准无误地钉入门框!
愿烬之火如同嗜血的毒蛇,沿着刀身疯狂蔓延,瞬间将六根黑铁律脉钉包裹,发出“滋啦滋啦”的腐蚀声,勉强抵住了通道闭合的趋势。
“啊——!”岑九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嘶吼,猛然将那柄锈迹斑斑的逆纹凿,狠狠插入自己的掌心!
鲜血如注,瞬间染红了古朴的凿身。
他咬紧牙关,以血为引,将凿子狠狠砸向青铜门基!
“我岑家欠的,今日还!”逆纹凿与门基上的古老纹路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颤鸣,原本坚不可摧的机关竟松动了一瞬。
阿朵借着撞击岩壁的反震之力,娇小的身躯灵巧地在空中翻转,如同一只浴火的凤凰,义无反顾地纵身跃入那片深不见底的赤红裂谷!
火光瞬间吞没了她单薄的身影,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在彻底消失的刹那,她回头望来,额间银焰纹炽烈燃烧,唇形无声,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坚定:“等我烧完,就回来。”
地心深处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轰鸣,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巨兽正在苏醒。
通道开始剧烈震动,黑铁律脉钉蠢蠢欲动,仿佛要挣脱愿烬之火的束缚,彻底封死这通往未知的入口——而她,已不在退路上。
罗淑英看着那道即将闭合的火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低声呢喃:“天真……”
阿朵坠入赤红雾气之中,预想中的坠落并未到来。
她感到身体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柔和力量托住,像躺在一张无形的床上,缓缓下沉。
她努力睁大眼睛,适应着这片诡异的光线。
渐渐地,她看清了托住自己的,竟是无数透明的人影。
她们拥挤着,层层叠叠,像一片漂浮在深渊中的人海。
她们都穿着样式古老的祭祀服装,宽大的衣袍在无形的风中轻轻飘荡。
她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如同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薄雾,让人无法分辨五官。
但有一点却无比清晰,那就是她们额头上,如同烙印一般的银色火焰纹路,妖异而醒目。
突然,一个女子残魂贴近了阿朵的耳边。
没有声音,但阿朵却清晰地“听”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交流,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愤恨:“我们被写进了律里,说我们生来就该承愿……可谁问过我们愿不愿意?”
阿朵的心口猛然一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这些残魂的绝望和不甘。
她们生来就被注定要背负某种沉重的“愿”,却从未有人问过她们,这是否是她们真正想要的。
无需任何指令,阿朵体内的愿烬之火自发地燃烧起来。
炽热的火焰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将整个深渊照亮。
她这才看清,深渊的四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名字。
每一个名字,都是用鲜血书写而成,笔画扭曲,字迹凌乱,仿佛每一道笔画都在无声地哭泣。
地表之上,怒哥焦躁地来回踱步。
阿朵坠入深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几欲发狂。
他猛然仰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鸣。
这鸣叫声充满了痛苦和决绝,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哀嚎。
紧接着,他那对尚未完全长成的翅膀猛烈地扇动起来,凤种的精魄再次燃烧,化作一道耀眼的火焰,直冲地缝而去。
“回来!怒哥,别冲动!”顾一白厉声喝道
他迅速调整状态,将斩愿刀横在身前,试图接引怒哥的凤种之火。
愿烬之火顺着刀身流淌而下,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桥,连接着地表和深渊。
片刻之后,怒哥的他“看”到了阿朵,虽然只是模糊的影像
“她在底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