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个造型诡异的青铜灯盏,语气阴森地说道,“点燃万蛊心灯,吸尽南岭火脉!”
只见那灯盏之中,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蠕动着,嘶鸣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以千虫精魄为油,凤种残魂为芯……真是大手笔啊。”一个毒宗长老阴阳怪气地说道。
怒哥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目的,他怒吼一声,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化作一道赤金色的火球,朝着吴龙等人冲去。
“找死!”吴龙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三名毒宗长老同时出手,各种各样的毒虫毒雾,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怒哥涌去。
怒哥凭借着本能,施展出“三叠焚”的绝技,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三层屏障,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噗!噗!”
两声闷响,两名毒宗长老的护体蛊甲,在凤火的焚烧下,瞬间化为灰烬。
“好厉害的凤火!”剩下的那名长老惊呼一声,连忙后退。
就在这时,他突然祭出一个造型奇特的蛊虫,朝着怒哥的脑海飞去。
“噬忆蛊!给我吞噬他的记忆!”
那蛊虫速度极快,眨眼间便飞到了怒哥的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怒哥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顾一白蹲在鸡窝旁,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块饼掰下来,递给他。
“吃吧,怒哥,你长身体呢。”
温暖的笑容,温柔的话语,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尘封的记忆。
“顾一白!”
他猛然仰天长啸,声音凄厉而决绝。
“老子不下蛋!但老子护得住人!”
他毫不犹豫地咬上颈间的黑玉喙片。
“咔嚓”一声脆响,黑玉喙片瞬间碎裂,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脑海。
在神志沉入黑暗之前,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金色的火焰如同太阳一般,瞬间爆发,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毒沼化作一片焦土,万蛊心灯被焚烧殆尽,吴龙仅剩半截身子,发出绝望的哀嚎。
顾一白感应到凤火的暴动,心中一惊,连忙带着葛兰等人,朝着毒沼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们赶到时,只见原本弥漫着毒瘴的沼泽,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怒哥倒在废墟的中心,喙片紧紧地扣在他的嘴上,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怒哥!”葛兰连忙冲上前去,检查着他的伤势。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
“他把自己关住了……除非有人能唤醒凤种初契。”
顾一白默默地抱起怒哥,将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村里的陶窑之中,静养。
当晚,月色凄冷。
顾一白独自一人来到哑碑前,他取出父亲遗留下来的一把旧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哑碑残牌之上。
血液在残牌表面蜿蜒流淌,最终,竟然与碑面上那四个模糊的凿痕,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顾”、“承”、“火”、“终”。
刹那间,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如同远古的巨兽在苏醒。
南岭的最深处,那座千年未曾开启过的哑碑,在无声的轰鸣中,缓缓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地动山摇间,裂开的哑碑缝隙中,喷涌而出的不再是寂静,而是灼热到扭曲空气的火光!
顾一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无尽的疑惑与不安,率先踏入了那未知的黑暗。
葛兰紧随其后,其他人也毫不犹豫地跟上。
眼前的一切,让所有人瞬间石化!
碑心并非空旷的石室,而是一个被无尽火焰所照亮的诡异空间。
一株巨大的青铜古树,矗立在空间的中心。
那哪里是什么树?
分明是由无数根扭曲狰狞的律钉,熔铸焊接而成!
那些曾经夺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