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共振铜铃,轻轻摇动。
清脆的铃声在密道中回荡,传入岩壁之后。
片刻之后,从岩壁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回应,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呼吸。
那声音低沉而又压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罗淑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地师府的书房。
她熟练地避开了所有的耳目,径直走向书房深处的一个隐蔽的角落。
在那里,她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卷轴。
卷轴之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个个名字,正是地师府历代以来用于活祭的“活祭名录”。
罗淑英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缓缓地翻开卷轴,目光在那些冰冷的名字上扫过。
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一行字上:“庚戌年四月初七,顾氏代祭。”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
“原来……我们供奉的根本不是神,是怪物。”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微得几乎听不见。
铁母洞内,顾一白强忍住心口的灼痛,召集众人议事。
“必须尽快切断我与律刃的联系。”他沉声说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用‘逆魂引’。”墨九爷提议,“这是唯一的办法。”
“逆魂引?”顾一白皱了皱眉,“此术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墨九爷摇了摇头,“想要彻底切断你与律刃的联系,只能用此险招。”
白三姑走到顾一白面前,用手语比划道:“需取一名自愿断契者的性命为引,以骨为针,血为线,穿魂七日。”
她比划完,整个铁母洞都陷入了沉默。
以命为引,穿魂七日……
这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更是一种残酷的献祭。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的身影猛然从人群中窜出,一步跃上祭台。
是怒哥。
它展开双翅,金色的火焰再次燃起,照亮了整个铁母洞。
顾一白脸色剧变,厉声喝道:“你疯了?你连记忆都没回来!”
怒哥无法言语,它只能用喙在地面上,吃力地划出三个字:窝里人。
那一瞬,所有人都明白了。
怒哥想要用自己的命,换取顾一白的自由。
他愿意为了顾一白,牺牲自己的一切。
阿朵默默地走到祭台前,取出了原始真蛊。
她将原始真蛊置于怒哥的头顶,低声说道:“若你要熄火,就告诉他真相。”
蛊卵骤然裂开,一道苍老而又充满威严的女声,从中传出:
“三百年前,第一代持律者并非弑神之人……他是神的造物。”
“而顾承焰,是第一个背叛神的人——他杀了真正的初代,篡改《锻心录》,把‘熄火之种’说成‘启火之钥’。”
“你们争的火,从来就不该存在。”
声音消散,蛊卵化为灰烬,散落在祭台上。
那一刻,顾一白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吗?
他们一直以来所追寻的,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当夜,顾一白独自一人来到了乱葬岗,在柳三更的尸身旁,点燃了三炷黑香。
夜幕如墨,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在顾一白周身呜咽,磷火明灭不定,如同恶鬼的眼睛。
他无视这一切,决绝地割破掌心,猩红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带着决绝与不甘,狠狠地洒向那片埋葬着无数冤魂的土地。
“我叫顾一白,第八代持律者。我不接刑,不续火,不拜鬼!”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阴森可怖的乱葬岗上空。
这不仅仅是对天地的宣告,更是对自身命运的挑战!
“铛——!”
地底深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钟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却并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