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算盘。
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浸过特殊药水的布,只要轻轻一擦,便能将契碑上的纹路,完整地复制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动手,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年轻人,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夜风裹挟着罗淑英阴恻恻的嗓音,像毒蛇般缠绕在韩十三的耳边。
他心头一凛,多年游走江湖的经验让他瞬间做出判断——是埋伏!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就在罗淑英狞笑着,准备招呼暗处的人手将他拿下时,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仿佛有什么远古巨兽,要从沉睡中苏醒。
“咔嚓!”
一道刺眼的裂缝,以契碑为中心,骤然撕裂地面。
一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鸡爪,猛地破土而出,焦土四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唳——!”
怒哥的残影,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仰天长啸。
那啸声如惊雷般炸响,瞬间震碎了罗淑英事先布下的三枚禁制铜环。
“噗”的一声,罗淑英受到反噬,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韩十三借机抽身急退,死死地盯着那只燃烧的鸡爪。
只见契碑碑底,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般的古文,散发着妖异的光芒:“火不属神,不属匠,只属——不肯闭眼的人。”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与此同时,远方山巅之上,阿朵一袭素衣,迎风而立。
她仰望着星空,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轻声道:“顾一白,你欠我的,不只是一个解释。”她缓缓抬手,一枚用狗尾巴草编织的戒指,被她用力捏碎。
没等那只燃烧的鸡爪完全探出,罗淑英已如遭雷击,连退数步,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死死盯着契碑碑底浮现的血字,那妖异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心中所有的阴暗都彻底照亮。
“火不属神,不属匠,只属——不肯闭眼的人。”
这根本不是什么预言,这是诅咒!是对她罗淑英的,赤裸裸的诅咒!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顾一白明明已经离开了东九村,却还能留下如此可怕的后手?
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韩十三可没心思关心罗淑英的心理活动,他借着怒哥破土的混乱,早已抽身急退。
多年江湖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离得越远越安全。
远方山巅之上,阿朵捏碎了狗尾巴草戒指,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中,翻涌的情绪,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顾一白,你欠我的,不只是一个解释。”
东九村,注定要乱了。
而与此同时,归来的铁婆婆,也在自己的老屋里,感受到了这股压抑到极致的躁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那是怒哥的力量残余。
她走到陈九斤的住处,推开门,屋内的景象,让她瞬间怒火中烧。
陈九斤,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竟然在偷偷摸摸地重铸律钉模具!
那模具的材质,是上好的陨铁,可上面,却清晰地刻着罗淑英的地脉咒印!
“九斤!你这是在做什么!”铁婆婆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屋内响起。
陈九斤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到铁婆婆那张布满皱纹,却写满愤怒的脸,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师父,您回来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铁婆婆怒吼道,颤抖的手指,指向那半成品的模具。
“你知不知道,你在铸的是什么东西!”
陈九斤缓缓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铁婆婆。
“我在铸律钉,我在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