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散,非因封印,而是……被新的记忆盖住了。”
新的“灶祭新规”像一缕阳光,驱散了人们心中的阴霾,也温暖了那些曾经被遗忘的角落。
人们开始重新审视“母亲”这个词的含义,开始用爱和温暖去填补那些曾经的伤痛。
又过了一段时间,七村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
但是阿朵的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她知道,“钟母”并没有真正消失,她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深夜,夜幕低垂,星光黯淡。
阿朵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到了清源村外的一座山巅之上。
这里曾经是战场,是顾一白与“钟母”决战的地方。
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阿朵走到了一处土堆前,缓缓地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匣。
那是顾一白留下的遗物,里面装着一些他生前使用的工具和物品。
阿朵轻轻地抚摸着铜匣
阿朵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用双手在地上挖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害怕惊扰到地下的亡灵。
很快,她就挖出了一个坑。
阿朵将铜匣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然后用泥土将它掩埋起来。
做完这一切,阿朵站起身来,抬头望向远方。
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一阵夜风吹过,吹乱了阿朵的头发,也吹动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转身向山下走去。
“这个世界,终将迎来真正的黎明。”她坚定地对自己说道。
阿朵埋下铜匣,转身刹那,脚底传来一阵异样的温热。
她目光下移,赫然发现,那曾吞噬怒哥的焚心炉残坑,此刻正缓缓渗出一滴幽蓝近乎透明的青金火油。
那火油极富灵性,竟在坑沿凝成一只雏鸡的形状,小心翼翼地啄了啄她的鞋尖,触感滚烫,像是在试探。
夜风拂过,带来一声极轻的啼鸣,不像怒哥那般桀骜,反而稚嫩得如同婴儿初试啼音,充满对世间的好奇。
阿朵心头一动,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掌。
那青金火雏像是认出了血亲,没有丝毫犹豫,雀跃着跳入她的掌心,暖意瞬间浸透全身,让她感觉仿佛有血液在重新流动。
就在这时,远方沉睡的村落,忽然亮起一片诡异的光芒。
千家万户的灶膛,竟在同一时刻,齐齐燃起了青金色的火焰。
那火焰整齐得如同呼吸同步,一明一灭,映照着村民们安详的睡颜,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
阿朵猛然抬头,凝视着远方那片诡异的火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这绝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她收紧手掌,感受着掌心火雏的温度,眼神冰冷而坚定。
“真是阴魂不散……”阿朵低声说道。
连日来,南岭灶火安稳,百姓渐忘灾厄。唯有柳三更夜夜徘徊村巷。
阿朵掌心的青金火雏,温驯地舔舐着她的掌纹,带来的暖意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远方村落里,那片诡异的青金色火光,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紧。
连日来,南岭的灶火出奇地安稳,仿佛之前的灾厄只是一场噩梦。
村民们渐渐忘记了恐惧,开始习惯在温暖的灶火旁,享受着平静的生活。
只有柳三更,这个瞎了眼的更夫,依旧夜夜提着竹竿,在村巷间游荡。
他佝偻着身子,耳朵紧贴着地面,像一只寻找猎物的野兽,倾听着地底深处那微弱的火脉跳动。
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却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他能“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