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只躲在灶灰里吓孩子。你们供的不是魂,是自己怕黑的心!”
阿朵的声音掷地有声,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破了那些村民们虚幻的幻想。
“从今天开始,我宣布推行‘清灶令’!”阿朵的声音在空旷的废井边回荡着,“凡是家中出现显形异象者,必须亲手将灶灰撒入荒野,并且向邻里讲述一段关于逝者的真实故事——不准编神迹,只准讲人话!”
葛兰第一个站了出来,表示支持阿朵的决定。
她回到自己的家中,在灶台前点燃了一炷香。
但她并不是在祭拜什么神灵,而是在缅怀铁婆婆。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念出了铁婆婆当年砸毁模具那天所说的话——
“没有律,就是乱?可有了律,人就成了炉里的柴!”
话音刚落,灶中的灰烬骤然颤动起来。
紧接着,一只雏鸡的虚影再次显现。
但这一次,雏鸡不再温顺,不再可爱,反而歪着头,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葛兰。
突然,雏鸡张开了嘴,发出了一句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随即,雏鸡的虚影砰然消散,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当晚,整个南岭,十余处出现异象的地方,同时平息了下来。
只有西岭的一户人家,拒不执行“清灶令”。
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这户人家全部昏睡不醒,无论怎么呼喊,都无法叫醒。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家的灶膛里,竟然结出了一个黑色的骨茧,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阿朵未作任何停留,身形如鬼魅般掠向西岭。
夜幕低垂,山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