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裂缝,在残碑周围布下“断忆阵”。
他以自身精血激活锻魂烙印,强行阻隔外邪侵梦。
首夜,计划开始实施。
西岭某户灶膛突喷黑焰,化作一个女人的身影,伸手欲抓一名婴儿。
然而,突然一道铁影从天而降,如闪电般撞碎了那女人的幻影,空中留下一道灼烧的痕迹:“这一锤,补上了!”陈九斤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夜空中,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无形的斗争。
阿朵站在村口,望着远方的暗夜,心中默默祈祷。
良久,她轻声问道:“陈九斤,你真的确定,孩子们会醒来吗?”
陈九斤抬起头,坚定地回答:“他们会的,因为,真正的母亲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阿朵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希望。
夜幕低垂,风声渐息,仿佛一切都在悄然转变。
注:原文中的“genome”(基因组;染色体组)与小说正文无关,已剔除。
第三日凌晨,鸡鸣划破夜空。
西岭村头,第一个梦游的孩子揉着惺忪睡眼醒来,脱口而出:“娘,李翠花!”紧接着,东村、南村,所有被梦魇纠缠的孩童,都如同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脱,眼神清澈,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呼唤着各自母亲的名字——张玉兰、赵秀娥、王二丫……
小满紧紧抱着葛兰的脖子,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小声嘟囔着:“葛兰姐姐,昨晚我梦见好多漂亮的姐姐叫我跟她们走,说要带我去玩。可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娘只有一个。”葛兰心头一暖,紧紧回抱住她,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要记住自己娘的名字,知道吗?”
与此同时,清源村废墟之下,地脉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陈九斤呕出一口黑血,踉跄着后退几步,却看到那块布满裂痕的残碑,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其中,一丝微弱而妖异的碧光,宛如游蛇般,竟顺着地下的水脉,悄无声息地流向了未知的远方……
夜风穿过残垣断壁,带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像是某种古老存在的叹息,又像是恶毒的诅咒。
风中,隐约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低语:“这次……换我来找你们了……”说罢,一阵阴风卷起地上的尘土,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里,悄然离去。
而地面上,一个原本插在残碑附近的,造型古朴的陶土人偶,不知何时,竟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春分,本该是万物复苏、阴阳调和的日子,可在经历了清源村的变故后,西岭大地却显得格外沉寂。
田野里,新翻的泥土泛着潮湿的光泽,却少了往年农忙时节的喧嚣。
阿朵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她的身影依旧瘦削,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原始真蛊束缚的圣女,而是一个彻底挣脱了命运丝线的、行走于凡尘间的引路人。
“第一火祭。”阿朵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村民的耳中。
她宣布,三日后的寅时三刻,将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祭祀。
不立碑,斩断与过去神明的联系;不设坛,破除阶级与权力的藩篱;不分贵贱,人人皆可参与,共同点燃希望之火。
“光由己出。”这是阿朵留给每个村子的唯一一句话。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引发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议论。
有人忧心忡忡,认为没有神明的庇佑,贸然取火可能会引来灾祸;也有人暗自窃喜,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重建信仰、争夺权力的机会。
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人们早已习惯了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灵,而忘记了自己手中所拥有的力量。
但阿朵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用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