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将蛊丝布置在火塘周围,结成一个微型的蛛网阵,并伪装成自然的蜘蛛网,难以被人察觉。
“等着吧,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阿朵低声说道,随后隐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傍晚,阿朵再次来到火塘边,仔细检查着蛊丝。
突然,她发现一根丝线被人为切断,切口极其细小,像是被某种锋利的爪子划破。
丝线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腥臭味。
“果然来了。”阿朵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顺着气味一路追踪,最终来到村外的一处山涧洞穴。
洞穴深处,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阿朵强忍着不适,继续深入,只见洞穴角落里,半埋着一张巨大的六翅蜈蚣蜕下来的壳,壳上还残留着黏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而在蜕壳旁边,散落着几张烧了一半的黄色符纸,符纸上印着清源村特有的密纹!
“六翅蜈蚣……清源村……”阿朵的脑海中飞速运转,她已经猜到了吴郎中的真实身份。
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的是什么?
阿朵没有选择追击,而是转身离开了洞穴。
她回到火塘边,将那张巨大的蜈蚣蜕壳,放在了火塘中央。
这是一个无声的警告:我知道你是谁,但我还不懂你。
与此同时,小满在秦九娘的指导下,开始学习用鼓点传递隐语。
“鼓声的节奏,就是我们的语言。”秦九娘耐心地教导着小满,“错拍律,就是我们传递真实信息的密码。”
小满很快掌握了诀窍,她开始教孩子们学习鼓点,夜晚的山坡上,响起了参差不齐的鼓声,节奏颠倒、强弱错位,像一群不肯合拍的心跳。
韩十三也加入了进来,他利用火脉的特性,改良了火塘的监听装置。
通过特殊的频率调校,火塘的火焰会随着鼓点的节奏而变色,形成可视的密码。
南岭,自此有了“看不见的言语”。
夜深了,阿朵独自一人坐在火塘边,火光映照着她坚毅的面庞。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怒哥残念消散前,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有些人,走着走着……”
夜深如墨,阿朵独自坐在火塘边,火光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脸庞,忽明忽暗。
怒哥消散前那句话,像一枚烧红的烙铁,在她心头反复灼烧:“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成了新的庙……”她望着火塘中倒映出的自己,那张清冷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如同戴上了一张看不清面目的面具。
猛然间,她伸出手,狠狠搅乱了火塘中的倒影。
水花四溅,也模糊了她眼中的坚定。
翌日,一道清脆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彻南岭七村:“从今日起,不再设立任何‘发言人’或‘记录官’!”
孩子们愣住了,村民们也懵了。
“所有决策,须经七村孩童投票决定!”阿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决绝,“用图画表达你们的意愿!”
起初,是茫然,是疑惑,但很快,孩子们便被这种新奇的方式吸引。
他们兴奋地拿起木炭和石板,歪歪扭扭地画了起来。
当第一张画着“不要药,要糖”的涂鸦,被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女孩高高举起时,整个南岭都沸腾了。
那稚嫩的笔触,仿佛拥有着撼动山岳的力量。
远处,茂密的林间,一双阴冷的眼睛正透过一面古朴的铜镜,窥视着这一切。
吴龙缓缓收起铜镜,那张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如同地底的蜈蚣。
“她不用权,却让人更信她……”吴龙压低声音,对着一枚漆黑的虫子,低声传讯,“此女……不可留。”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火议台下。
那是村里的哑巴,陈哑子。
他浑身脏污,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伸出满是泥垢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