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把抓住阿朵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圣女!不对劲!不是它要生,是我们得让更多孩子……敢哭出来!”
阿朵闻言,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疑惑。
她看着柳七婆手中的残卷,又看了看那不断涌出的青烟,似乎明白了什么。
“更多孩子……敢哭出来……”她喃喃自语着,目光扫过周围那些面色苍白的村民,以及那些被灰色雾气笼罩的房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在南岭以及通往清源村的沿途村落蔓延开来。
那些曾经因为诞下“邪音种”而被驱逐的产妇们,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纷纷朝着南岭赶来。
她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们跪在言祭坛前,对着那枚黑色的蛊卵,默默祈祷着:“让我们孩子第一声,有人听见……”
阿朵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设立“生音祭坛”。
以十二具黑棺为床,棺木常年吸收阴气,带着丝丝寒意,却也隔绝了外界的侵扰,形成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无焰灯被点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驱散着黑暗,也照亮了希望。
柳七婆亲自主持接生,她经验丰富,接生过南岭三代婴孩,对各种情况都了如指掌。
小满则在一旁,手持牛皮鼓,仔细记录着每一个婴儿的初啼节奏,那鼓声沉闷而有力,像是生命的脉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第一夜,便有一名妇人被送到了祭坛上,她怀着双胞胎,情况危急。
在柳七婆的帮助下,第一个孩子顺利降生,是个男孩,哭声洪亮,响彻整个南岭。
然而,当第二个孩子降生时,却出现了意外——那孩子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妇人顿时慌了神,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担忧。
就在这时,怒哥突然从阿朵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它迈着小短腿,几步便跃上了黑棺的顶端,站在那婴儿的耳畔,深吸一口气,发出了三声特殊的鸣叫——那是凤种一族独有的秘音,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
那原本毫无生气的婴儿,在听到怒哥的鸣叫后,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随即,他张大了嘴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啼哭!
那哭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声波如同实质一般,瞬间击中了隐藏在地下的火脉,竟使得那枚地镜残片,也微微震颤起来。
消息传出,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村民,彻底沸腾了。
他们奔走相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然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守寂人的耳中。
他们意识到,阿朵正在试图打破他们所维护的秩序,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允许的。
于是,他们再度集结,这一次,他们带来了一件特殊的法器——缄口幡。
这面幡是用一百名哑工的喉骨炼制而成,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符文,一旦展开,便可以封锁十里之内的所有声音。
他们趁着夜色,悄悄逼近生音祭坛,试图强行夺走黑蛊卵,阻止阿朵的行动。
然而,当他们来到祭坛附近时,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任何防备。
阿朵站在祭坛的中央,她的身边,站满了怀抱婴儿的产妇,她们的脸上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而在她们的脚下,祭坛的四周,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张,那是马瘸子连夜誊录的禁言录残页。
每一页之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但仔细看去,那些并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个用指甲刻出来的“〇”字。
这些“〇”字,代表着沉默,代表着压抑,代表着那些被剥夺了发声权利的人们。
阿朵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对着那些产妇说道:“今天,我们要让我们的孩子,发出他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