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仿佛要将这囚禁了它们无数岁月的牢笼彻底摧毁。
鼓童猝然敲响生音鼓,鼓声震天动地,那些倒流之声尽数汇入鼓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齐呼,无数曾被抹去的名字冲破禁制,在大殿梁柱间来回撞击,静音阵节节崩解!
罗淑英仓皇后退,执灯童子却未跟随。他独自跪在殿心……
罗淑英踉跄后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惊慌失措。
执灯童子却如同扎根般,纹丝不动。
他缓缓跪倒在音鼎坊中央,双手虔诚地捧起那盏小小的油灯,灯光映照着他稚嫩却坚毅的脸庞。
“师父,”他的声音清澈而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灯要亮着,照亮前方的路。可我现在明白了……有些光,是照给死人看的。”
话音未落,灯芯骤然炸裂,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即归于寂灭。
一道细如发丝的银线自灯座弹出,如同毒蛇般灵巧,精准地刺入地面石板的缝隙之中——那是柳七婆当年冒险藏入灯油的“胎引针”,专门用来破解音蛊的封印。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整座音鼎坊开始剧烈颤抖,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西北角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面瞬间塌陷,露出一口从未被记载过的第八哑井!
井口周围遍布着诡异的黑色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井壁上,赫然刻着四个古篆:顾一白,囚于此。
阿朵站在第八哑井边缘,夜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她神色冰冷,指尖轻轻触碰到井壁上冰凉的符咒纹路……
阿朵站在第八哑井边缘,指尖触碰到井壁冰凉的符咒纹路。
那触感并非粗糙的岩石,而是一种带着诡异弧度的冰冷金属质感。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同时穿刺。
她微微一怔,瞳孔骤然紧缩——九幽缚言术!
那是药仙教秘不外传的禁术,专门用来封印声音,镇压灵魂。
她怎么会在这里见到?
尘封的记忆如同破闸的洪水般涌来,师父临终前那双浑浊却充满怜悯的眼睛,还有那句低不可闻的叹息:“你不是第一个蛊身圣童……也不是最后一个……”
井底,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叩击着岩石,一下,又一下,在这死寂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渗人。
阿朵毫不犹豫地取出那枚残破的声核碎片,小心翼翼地贴于耳侧。
碎片边缘粗糙,硌得耳廓生疼,但她顾不得这些。
她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试图从这细微的震动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阿朵……”一个断续而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空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与绝望,“……别信名单……名单是假的……真正的名字……是我替他们藏起来的……”
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无尽的回音在阿朵的脑海中激荡。
名单?
什么名单?
真正的名字?
他又是谁?
太多的疑问像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别下去!”
一个急切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怒哥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正要纵身跳入井中,却被葛兰死死地拉住了。
“怒哥,别冲动!”葛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死死地拽着怒哥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下面太危险了!”
怒哥急得直跳脚,浑身的羽毛都炸了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救顾一白!他不能有事!”
葛兰却寸步不让,她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是……可是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啊!你……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着怒哥,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葛兰不知何时采来了一束“夜哭草”,这种草生长在极阴之地,汁液具有短暂显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