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道刀疤的形状,与阿朵颈后的蛊纹,完全对称!
“十二年前……”顾一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药仙教曾诞下双生圣童……”
“……男婴天生无喉,被视为‘废体’送往西岭作声核养料……女婴即阿朵,被我带走藏匿……”
“……而我自己……”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艰难,“……则以心头血为引,将两人体内声核强行分离……”
“……代价是……每到月圆之夜……便会短暂失去记忆……”
真相,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人淹没。
阿朵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顾一白。
“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顾一白看着她,
“若你知道……你哥哥还在活着受苦……你会停手吗?”
他的话音未落,棺材里的男孩,突然暴起!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猛地扑向忆名柱。
他的双手,疯狂地在忆名柱上刻画着,指甲在石柱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救我……”
“……我是顾昭……”
“……别让他们……再抽我的梦……”
与此同时,南岭深处,那些沉寂已久的音茧,突然开始渗出血珠。
一颗颗血珠,沿着音茧的表面缓缓流淌,汇聚成一道道血色的溪流。
无数道血色溪流,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句新的谶语。
那句谶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绝望,在南岭的上空回荡着:
“兄死则妹生,魂分则火存。”
赵九斤扛起空棺,转身,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柳七婆深深地看了顾一白一眼,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苏十三娘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阿朵,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顾一白胸口的刀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刀疤,
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远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