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声音,只能艰难地张合嘴唇,用口型传递着绝望的信息——“他们……在我脑子里……有你的……第一个名字……”
话音未落,顾昭的身体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疯狂抽搐,骨骼噼啪作响,胸腔内传出低沉而恐怖的机械轰鸣,仿佛古老的钟摆在体内摆动,带来死亡的预兆。
南岭声核回光返照般爆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最后一抹诡异的阴影: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言诏台,顶层之上,年轻版的顾一白缓缓合上那本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真名律典》,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他抬起手,指向苍穹,身后浮现出亿万道模糊不清的虚影,每一个虚影都口衔一枚闪烁着寒光的铜舌,发出重叠交织、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低语:“归——名——”
阿朵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能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顾昭的身体越来越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正疯狂吸噬着她的生命力。
他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那无形的束缚,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怒哥见状,嘶鸣一声,周身火焰暴涨,猛地向顾昭扑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葛兰紧紧抓住阿朵的手,焦急地喊道:“阿朵,不能再犹豫了!再这样下去,你们两个都会被……”
阿朵猛地抬起头,眼神冰冷而坚定,她打断葛兰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放弃他。”
她深吸一口气,将骨刀横在胸前,锋利的刀刃映照出她坚毅的面庞,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着:“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
然后,她抱紧了已经陷入昏迷的顾昭,猛地回头,对怒哥和葛兰喊道:“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