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语那样去“学”。
渐渐地,他听出了节奏中的悲怆——那是三百年前祭官们被活埋时的最后一声呜咽;还有陶明远撕下脸皮那一刻的窒息;更有千万亡民在黑暗中等待被唤的战斗。
柳七郎浑身剧颤,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砸在地上,化为一滴滴无声的祈求。
他感受到地脉深处的绝望与渴望,仿佛那是一种穿越时空的呼唤,渴望有人能够倾听,能够理解。
他的内心被一丝丝地触碰,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共鸣,仿佛与地脉的命运紧密相连。
他缓缓起身,不再碰锤,而是取来师父留下的半截残锤。
柳七郎缓缓起身,不再碰锤,而是取来师父留下的半截残锤,轻轻敲击炉壁——不是为了震慑,而是模拟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与地底深处传来的歌声节拍完全吻合。
随着每一击落地,他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苏醒。
炉中火光跳跃,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耳边传来低沉而规律的震动,仿佛是地脉在向他倾诉。
突然,命契印嗡鸣不止,裂纹中泛起温暖的光芒,仿佛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忆炉的铜核也悄然发生变化,一面浮现新的小字:“承听者已立——柳七郎。”地宫深处,那双符咒之眼微微眨动,似有泪光闪烁,仿佛也在为这一刻感到动容。
柳七郎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坚毅的光芒,他低声自语道:“师父,弟子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