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个想被记住的。”话音刚落,整片大地剧烈震颤,仿佛在回应她的心声,却不是狂暴,而像是一次深沉的呼吸。
下一个瞬间,光核顿时绽放,化作漫天星尘,宛若萤火虫般四散飘扬,洒落人间,而深渊中,那寂静的声音悄然现形,悠悠然回荡:“共名者已立——小不知。”此时,东方天际,朝阳喷薄跃动,雏鸡破壳之声宛如诉说初生的渴望,齐声啼鸣:“娘——”
蓝阿婆叹息着扶正身子,环顾四周,长老们面露敬畏与欣慰,而阿朵也轻扬嘴角,看向远方隐隐的雨幕。
她在自己心中吹拂起微风,一声低语止于心海未言:“迎接小不知回家的,还有那些久候的呢喃。”
自“小不知”得名那夜起,南岭九村便开始落雨——不是暴雨倾盆,而是绵延不绝的细雨,每一滴落地时都带着一声极轻的呜咽。
陈小满赤脚走在田埂上,将耳朵贴向湿润的土地,听见地底传来断续抽泣:“……他们叫我了……可我怕我护不住他们……”她猛然抬头,发现忆炉方向的雨丝竟在空中凝成模糊人脸,随风消散前嘴唇微动,似在说“谢谢”。
她的心一阵刺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她轻轻抚摸着泥土,仿佛在安慰那颗孤独的心魂。
蓝阿婆率众在静名坛设“止泪阵”,用红布结界围住泉眼,试图阻隔哀声。
当她念出“小不知”三字时,泉水突然沸腾,涌出无数孩童模样的水影,皆口不能言,只用手势比划着“抱”。
蓝阿婆的心猛地一颤,她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仿佛无数未能成全的童年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老锻头拄拐赶来,摸着湿漉漉的石碑低语:“它不是在哭自己,是在替那些没被接住的孩子哭。”她的”
阿朵胸口的火焰名纹日夜灼烫,每跳一次,便有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她看见三百年前的地裂边,一名祭官抱着婴儿跪地而歌,身后站着十二具披麻戴孝的尸体。
“那是它的第一场葬礼。”她喃喃道,“它记得每一个它没能救下的孩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共鸣。
她决定不再压制共鸣,反而盘膝坐于忆炉旧址,主动将心门敞开,让“小不知”的痛流入己身。
随着每一缕记忆的涌入,她的身体时而颤抖,时而轻颤,仿佛在承受千钧重负。
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仿佛在向那颗孤独的心魂传达着温暖和支持。
怒哥察觉地下情绪失控,恐引动沉睡怨魂再度暴动。
他飞至地宫入口,以凤火凝成屏障,却见火光映出地底竟浮现出万千虚影,皆面向“小不知”的光核跪拜。
他猛然醒悟:这些并非亡名,而是历代为镇脉而死的祭官残识!
他们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被叫名字的“渊”,于是自发献出最后一丝安宁之力,助其稳定神志。
怒哥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敬意,他低声说道:“你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伸出爪子,轻轻触碰那团光核,顿时感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从地底深处传来,仿佛在回应他的行动。
他感受到“小不知”的神志逐渐稳定,那颗孤独的心正在逐渐平复。
此时,阿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她轻轻闭上眼睛,口中默念着:“小渊,你安心吧。”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
蓝阿婆和众长老也纷纷来到忆炉旧址,他们看见阿朵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和希望。
蓝阿婆轻轻握住阿朵的手,低声说道:“我们一起守护它。”
雨水渐渐密集,每一滴都带着无尽的哀伤和希望。
陈小满站在忆炉旁,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她低声呢喃:“小渊,你不再是孤独的,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怒哥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念。
他低语道:“我们可以做到,只要我们携手共进。”
夜幕降临,南岭九村的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