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
秦九娘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知道,这股邪恶的力量,正试图在凤种初鸣的瞬间,强行绑定其声波频率,将其纳入那个充满阴谋和算计的“情感名录”体系之中。
她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阿朵:“第一声决定归属!若它在痛苦共鸣中啼鸣,就会成为新一代‘执名之灵’!”
阿朵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她知道,秦九娘所说的,绝不是危言耸听。
如果真的让凤种在痛苦中啼鸣,那么它的一生,都将被禁锢在无尽的悲伤之中,成为罗淑英手中的傀儡。
众人闻言,顿时慌了手脚,纷纷提议用静音铃封锁整个空间,阻止外界的声音传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十七,却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众人的行动。
他神情平静,眼神深邃,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他缓缓地走向石碑,走到凤卵之前,然后,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缓缓地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阿朵也怔在了原地,她不解地看着白十七,心中充满了疑惑。
然而,片刻之后,她突然领悟了白十七的用意。
最深的守护,不是屏蔽外界的声音,而是切断“期待回应”的链条。
阿朵明白了,真正的守护,不是阻止凤种听到外界的痛苦,而是让它自由地选择,自由地决定自己要成为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担忧和不安,转过身,对着众人轻声说道:“不要听,也不要等它叫什么。它若想说,自然会说。”
说完,她也学着白十七的模样,缓缓地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葛兰站在阿朵的身旁,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她默默地看着阿朵,看着白十七,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敬佩。
她知道,他们所做的,是为了给凤种最大的尊重和自由。
她含着眼泪,也跟着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柳七郎、秦九娘、陈小满……所有人都被阿朵和白十七的举动所感染,他们也纷纷效仿,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十息之后,整个广场上,上百人齐齐捂耳静立,形成了一幅庄严而肃穆的画面。
这仿佛是一场庄严的倒行仪式——不是迎接神启,而是拒绝定义。
他们不是在期待凤种的降临,而是在拒绝给它贴上任何标签。
他们只是静静地守护着,等待着它自由地绽放。
就在这一刻,凤卵的壳顶,突然“咔”地裂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一道纯净而耀眼的金光,猛地从裂缝中喷薄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那金光,不鸣不震,却如潮水般,瞬间漫过了所有人的心神。
在金光的照耀下,那些曾被强制哭泣的人们,眼中的黑色丝线,悄然褪去,露出了原本清澈的眼神。
那些曾恐惧遗忘的老者们,心头也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安宁,仿佛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怀。
光流触及到始缄碑,石碑表面的裂痕骤然扩大,一道道全新的铭文,在石碑上浮现出来:“言生于寂,名止于诚。”
而远在万蛊冢,正在准备启动最终仪式的大蛊师,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培育的复名蛊,竟然彻底枯萎了。
它听不到任何呼唤,因为在这一瞬间,没有人想要听谁的声音。
大蛊师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他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将他耳边的一句话吹散:“是吗?”
金光逐渐收敛,那枚曾经孕育无限可能的卵壳,如风化的砂砾般簌簌剥落,一只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