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阿朵,目光最终落在了她背后的巨阙剑上。
“你背上那个东西……不是负担,是等你放手的东西。孩子,你背的太久了。”老妪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慈祥。
阿朵的身体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这……”秦九娘震惊得无以复加,她顾不得其他,立刻拉着老妪进行各种测试。
结果显示,老妪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变化,但她的感知能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甚至能够“看”到别人的情绪颜色,感知到别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秦九娘反复验证,最终确认了一个颠覆性的事实:原始真蛊并非剧毒,而是一种能够“逼人看见真实”的媒介。
“所谓剧毒,不过是旧体系无法承受真相的集体过敏罢了。”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北岭三十六村,那些曾被“温情名录”所裹挟、被虚假身份所束缚的人们,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涌向静默驿站,渴望得到一口能够“清醒”的粥。
他们愿意用金银田产,甚至用自己的自由,来换取一个看清真相的机会。
“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吧!我不想再活在谎言里了!”
“我愿意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们,只求让我看清自己的内心!”
“求求你们了,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面对蜂拥而至的求药者,阿朵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她坚决反对批量使用真蛊,认为这种强加的“觉醒”,与强加的“命名”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不能用另一种形式的暴力,去干涉别人的选择。”阿朵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可是……”柳七郎有些着急,“现在情况紧急,时间不等人,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我知道。”阿朵叹了口气,“但我们不能为了追求效率,而牺牲了原则。”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韩十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清醒?真相?真是可笑!”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桌前,一把抢过一碗试验品,仰头一饮而尽。
“韩十三!你疯了!”秦九娘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惊恐地看着他,生怕他毒发身亡。
然而,韩十三却并没有倒下。
他静静地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韩十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拿起桌上的《焚名簿》,翻到空白页,提起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四个字:
“我不是我。”
写完之后,他便昏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韩十三醒了过来。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竟然完整地回忆起了自己童年被大蛊师洗脑的过程,甚至画出了“泣渊坛”的地下结构图,详细到了每一个房间,每一条通道。
“它不治记忆……它治谎言。”秦九娘看着韩十三画出的图纸,喃喃自语道。
韩十三的经历,给了柳七郎极大的启发。
他连夜对“鸣种钉”进行了改造,将原本用于激发情绪的工具,变成了能够短暂剥离社会角色面具的“照心钉”。
他找来了两名曾跪拜“金翎儿”牌匾的教书先生,作为首批试用者。
第一位教书先生,在拔掉“照心钉”后,嚎啕大哭,忏悔自己曾为了自保,举报同窗的思想异端。
第二位教书先生,则在拔掉“照心钉”后,撕毁了自己家的族谱,对着众人大喊:“我爹是佃农!我本姓张!”
阿朵目睹了这一切,内心受到了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