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呈现出温暖的橘红色,而是骤然腾起一股诡异的青色。
青色的火焰,映照在龟裂的泥塑上,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附近的村民被这奇异的景象所吸引,纷纷围拢过来,窃窃私语。
陈哑婆并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火盆中的灰烬。
她口不能言,却缓缓地弯下腰,用手中的拐杖,在地上吃力地划拉着。
一下、两下、三下……她的动作很慢,很吃力,但却异常坚定。
很快,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出现在了灰色的地面上——“我不叫这个。”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村民们的心中炸响。
他们震惊地看着陈哑婆,看着她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看着她那双饱含沧桑的眼睛。
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葛兰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用她随身携带的纸笔,飞快地记录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知道,这将会是清源村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时刻。
她要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传遍整个北岭山脉,传给每一个渴望自由的人。
数日之后,北岭山脉的十余个村庄,相继出现了类似的“弃名火堆”。
有人烧毁了世代相传的户籍帖,有人砸烂了供奉在祠堂里的祖宗牌位,更有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毅然决然地跳过熊熊燃烧的火圈,高声呼喊:“他不姓族长的姓!他姓‘火’!”
这股反抗的浪潮,如同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柳七郎也在夜以继日地忙碌着。
他将从顾一白那里得到的启言钉,小心翼翼地嵌入一块废弃的犁头之中,经过无数次的锤炼和打磨,最终铸成了一件奇特的农具——破名铧。
这把破名铧,通体乌黑,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犁头锋利无比,仿佛能够划破世间一切虚妄。
柳七郎握着这把破名铧,感受着它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阿朵亲自手持这把破名铧,来到村外一片荒芜的田地。
这片田地,曾经被用来埋葬“替命胎”,常年寸草不生,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息。
阿朵深吸一口气,将破名铧深深地插入泥土之中。
她用力拉动,破名铧在田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随着破名铧的前进,泥土开始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挣脱出来。
突然,数百枚扭曲的人面陶俑,从翻涌的泥土中钻了出来。
这些陶俑,面目狰狞,张大着嘴巴,仿佛在无声地嘶吼着。
它们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陶俑,正是那些被“替命胎”所吞噬的生命的残余,它们被埋葬在这片土地之下,永远无法解脱。
秦九娘取了一些泥土,带回实验室进行分析。
她发现,这些泥土中富含一种由长期压抑的情绪所结晶化的特殊物质,她将其命名为“怨壤”。
“这片地,三十年没人真正笑过。”秦九娘看着手中的泥土,神情凝重地说道,“长期的压抑和痛苦,已经彻底改变了这片土地的性质。想要改变这里,就必须先清除这些怨壤。”
当夜,孩子们在田头放风筝。
他们手中的风筝,在夜空中摇曳,如同一个个自由的灵魂。
而缠绕在线轴上的,不再是麻绳,而是从井中打捞上来的金色丝线。
那些金色的丝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仿佛连接着天上的星辰。
另一边,罗淑英率领着她的亲卫队,秘密突袭了附近的驿站。
她的目标,是夺回被泄露出去的《焚名簿》和从井中提取的水样本。
《焚名簿》记录着所有被选为“替命”的人的名字,而井水,则蕴含着关于“命名权”的秘密。
这两样东西,对于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