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雷鸣中滚滚回荡。他指着自己心口那道深可见骨、边缘还残留着无数细小倒钩撕裂痕迹的暗金疤痕,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南宫翎的心上:“这,就是证据!这‘逆鳞破魂痕’!就是拜你爹南宫烈,在你手中这把‘血瞳’妖刀之下,背后捅刀、弑君夺功的铁证!它折磨了老夫整整三十年!日日夜夜,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老夫那背叛的毒刃是何等冰冷!”
核心冲突:血证如山,父辈背叛的真相撕裂人心!
“不——!!”南宫翎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凄厉嘶吼,这声音盖过了窗外的惊雷!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潮湿、混杂着木屑与血水的泥泞地面上!妖刀“血瞳”“哐当”一声脱手掉落在他身侧,刀锷上那双琥珀黄的竖瞳剧烈闪烁,发出低低的、如同呜咽般的嗡鸣。
他双手死死抓住自己如墨般的长发,头颅深深埋下,肩膀剧烈地抽搐着。父亲南宫烈从小灌输给他的信念——玄鉴是堕落的猎妖师,是勾结妖邪、窃取南宫家功劳的败类,是导致当年洞庭封魔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这构筑了他人生根基的“真相”,此刻在玄鉴胸膛那道无法作伪的“逆鳞破魂痕”面前,脆弱得如同被巨浪拍碎的沙堡,轰然坍塌!
“他…他是我爹!他…他怎么会…怎么可能…”南宫翎的声音含糊不清,充满了无尽的痛苦、迷茫和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如同掉入无底深渊的孩子,“他告诉我…是你…是你玄鉴在最后关头心生贪念,妄图独占妖蛟内丹,破坏了封魔阵…是你被妖气反噬堕落…是你害死了那么多同袍…他亲手将你‘斩杀’…是清理门户…是…是为民除害…” 这些话,他曾经深信不疑,甚至引以为豪,此刻却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清理门户?为民除害?”玄鉴发出一声如同夜枭啼哭般凄厉的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讽刺。他空洞的眼窝“俯视”着跪在泥泞中、信仰崩塌的南宫翎,声音如同从万载寒冰中传出:“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好一个‘大义灭亲’的南宫烈!他才是真正被贪欲蒙蔽了心智的妖!他才是该被清理的门户!他弑君夺功,嫁祸栽赃,这三十年来,踩着无辜者的尸骨和谎言,爬得越高,他的罪孽就越深重!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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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鉴猛地抬手指向南宫翎,那枯瘦的手指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南宫翎!你口口声声镇妖司铁律,辨妖先辨心!你手中妖刀‘血瞳’已嗅出龙怨茶息,可曾嗅出你爹南宫烈那颗被权欲和贪婪彻底腐蚀、比妖蛟更恶毒万倍的‘心’?!你今日的咄咄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意,与你爹当年背后捅来的毒刀,又有何异?!”
意象循环:血雨如注,涤尘佩光映心殇,妖刀呜咽诉前尘!
“轰——咔!”
又一道前所未有的赤红色闪电,如同天神的震怒之鞭,狠狠抽打在涤尘轩残破的屋顶之上!震耳欲聋的炸雷紧随而至,仿佛就在每个人的头顶爆开!本就摇摇欲坠的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大片的瓦砾混合着灰尘和血水,“哗啦啦”地倾泻下来!
“小心!”茶心惊呼一声,在瓦砾落下的瞬间,本能地扑向玄鉴。她并非冲向他的身前,而是试图将他从原地推开!然而,玄鉴的身体却像扎根于大地的磐石,纹丝未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玄鉴心口那道狰狞的“逆鳞破魂痕”,骤然爆发出刺目欲盲的暗金色光芒!那光芒并非温暖,而是带着一种金属般的、斩尽妖邪的决绝锐利!金光冲天而起,如同实质的利剑,瞬间将坠落而下的瓦砾、灰尘、血雨,尽数绞碎、蒸发、湮灭!一个半圆形的暗金光罩以玄鉴为中心,瞬间撑开,将他和近在咫尺的茶心笼罩在内。光罩表面,无数细小的、如同南宫翎刀痕上那种倒刺般的金色锋芒在急速流转,发出“铮铮”的锐鸣!
光罩之外,泥水飞溅,碎瓦乱崩。光罩之内,玄鉴须发皆张,破烂的麻衣在金光中无风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