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手持初成的“心眼”,将其按在哀鸣不止的玉壶之上。“心眼”如同水蛭般附着,开始疯狂抽取壶中灵韵。七彩的流光——那是最纯粹的“茶魄”,被强行从壶灵体内剥离,壶灵的哀鸣由尖锐变得微弱,最终归于死寂。而清虚子身上的气息却节节攀升,道袍无风自动,眼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邪异光芒。
就在茶魄被完全抽离的瞬间,天空骤然暗沉,雷声滚滚,仿佛天地也为这逆伦之举震怒。清虚子却仰天大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今茶魄在手,天道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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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茶心从血腥的记忆洪流中挣脱,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脸色惨白如纸,大口喘息着,仿佛刚刚亲身经历了那场百年前的惨剧。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那恢复平静却更显诡异的碎片,声音破碎不堪:“他……清虚子……他挖了陆羽的眼睛……炼成了‘心眼’!他抽走了壶灵的茶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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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夜里。
“噗——!”
一旁的玄鉴道长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一直强撑着的平静表象瞬间破碎,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颅,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吼!
“头痛……我的头……!”他的盲眼中,竟有点点血泪渗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触目惊心。
更令人骇然的是,他从不离身的那根青竹杖,此刻竟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杖身之上,凭空裂开无数道缝隙,老旧的竹皮簌簌剥落。而在那裂开的杖身内部,并非中空的竹节,而是露出了两个深邃的、边缘光滑、仿佛与什么物件完美契合的——**凹槽**!
那凹槽的形状、大小……与记忆中陆羽被剜去的双眼,何其相似!不,不是相似,那根本就是为陆羽的眼睛量身定做的“棺椁”!
茶心看着那凹槽,又看看痛苦不堪、气息与记忆中陆羽隐隐重合的玄鉴,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让她遍体生寒:“玄鉴……你和陆羽……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竹杖……难道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清虚子,你欺师灭祖,罪该万死!”** 茶心心中悲愤交加,几乎要嘶喊出来。
就在这真相呼之欲出、玄鉴濒临崩溃的极限时刻——
“铮——!”
那一直作为背景音、幽幽响动的妖丹古琴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绝对的寂静,带来了比任何声音都更沉重的压力。
紧接着,从茶心一直携带的那只古朴茶壶的壶底深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极其沙哑,仿佛跨越了百年孤寂与黑暗,带着无尽疲惫与一丝解脱的——
**叹息**。
那叹息声直接响在灵魂深处:
**“你……终于……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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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自鸣:**
就在陆羽叹息响起的刹那,檐下那枚早已布满裂纹的铜铃,再次无风自鸣!“叮铃……叮铃……”铃声不再是清越,而是带着一种悲怆的呜咽,仿佛在为百年前的冤屈哀泣,又像是在为即将揭晓的真相奏响序曲。铃身上那些与青萝伤口同源的裂纹,在夜色中仿佛流动着血色的微光。
**青竹杖之裂:**
玄鉴手中的青竹杖,裂痕更深。那暴露出的眼眶凹槽,如同两个无声呐喊的嘴巴,诉说着被剥夺光明的痛苦与被至亲背叛的绝望。竹杖不再仅仅是法器,它成了罪证的载体,成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痛苦纽带。
**血与茶的缠绕:**
茶心掌心的伤口仍在渗血,滴落在地板上,与之前泼洒的阴阳茶汤混合。血与茶交融,竟在地板上自行勾勒出模糊而扭曲的符文,隐隐与记忆中清虚子布下的邪阵呼应,暗示着阴谋的蛛丝马迹早已渗透进每一寸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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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底传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