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风波骤起。一队缇骑突然闯入镇东头一户只有老妇和孙子的家中,声称搜出“赃物”——一枚生锈的、刻有特殊徽记的镖师腰牌,与当年驼铃商队护卫所用制式相似!那老妇的独子,十年前离家外出谋生,至今未归,音讯全无。缇骑当即认定其子便是劫匪之一,老妇知情不报,要将其拘拿拷问!
老妇哭天抢地,声称那腰牌是儿子当年做正当镖师时所佩,绝非赃物,儿子早已死在关外。小孙子吓得哇哇大哭。周围邻居闻讯赶来,虽心中不平,却敢怒不敢言。
林曦正在客栈打坐,被哭闹声惊动,魂力感知到那处的混乱与绝望。他本不欲插手官府之事,但那老妇悲恸欲绝的哭声,那孩童惊恐的尖叫,触动了他心中底线。如此草菅人命,与邪魔何异?
他悄然起身,如一道青烟掠出客栈,隐在暗处观察。只见那老妇已被锁链套上,兵丁粗暴地推搡着。那带队官员一脸冷漠,挥手道:“带走!严加审讯!”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扑通一声跪在官员面前,连连磕头,声音嘶哑地喊道:“大人!大人开恩!那腰牌是小老儿……是小老儿偷偷放在她家柴垛里的!不关她的事!她儿子是清白的!求大人明察!”
众人哗然!林曦看去,那跪地之人,竟是客栈那老仆周老汉!他浑身颤抖,老泪纵横,却眼神决绝。
官员一愣,随即狞笑:“哦?原来你才是同党!竟敢栽赃陷害,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将他一并拿下!”
周老汉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积压已久的悲愤,嘶声道:“大人!根本没有同党!那商队……那商队不是被匪劫的!是……”他话未说完,那官员脸色剧变,厉声打断:“住口!疯言疯语,扰乱视听!给我掌嘴!”
一名兵丁上前便要殴打。
暗处的林曦目光一寒。他瞬间明白,此案确有隐情,而这周老汉,恐怕是知情人,甚至可能是幸存者!官府并非真要缉匪,而是要灭口!那为了掩盖真相而肆意扭曲事实、迫害知情人的黑暗,在此刻暴露无遗!
不能再等了!
就在兵丁手掌即将落下之际,一股无形的巨力骤然将其推开!同时,场中所有人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降临,仿佛被猛兽盯住,动弹不得!
林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场中,挡在了周老汉和老妇身前。他面色平静,目光却冰冷如刀,扫过那官员和众兵丁。
“阁下何人?竟敢阻碍公务!”官员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他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林曦并不看他,而是转向周老汉,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周老丈,你可有证据,证明那商队并非被匪所劫?可知真相为何?”
周老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林曦,仿佛看到了救星,颤声道:“有……有证据!小老儿……小老儿就是当年商队的账房!那商队……是护送一批……一批见不得光的东西去西域!是……是官军假扮马贼,黑吃黑啊!”他泣不成声,“全死了……都死了……只有小老儿装死躲过一劫……逃回来……不敢声张……那腰牌……是……是我偷偷留着的念想……怕惹祸才扔了……没想到害了人……”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所有镇民都惊呆了!官兵假扮匪徒,劫杀自家商队?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丑闻!
那官员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厉声道:“胡说八道!妖言惑众!给我格杀勿论!”
众兵丁如梦初醒,拔刀冲向林曦和周老汉!
林曦冷哼一声,甚至未动手指,魂力微吐,一股磅礴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冲上来的兵丁如同撞上一堵无形铁墙,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刀剑脱手,摔得七荤八素!那官员也被气浪掀下马来,狼狈不堪!
“真相已明,还要灭口吗?”林曦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每个兵丁和官员耳边炸响,震得他们魂飞魄散。
那官员瘫倒在地,指着林曦,哆嗦着说不出话。他深知此事若曝光,将是泼天大祸,不仅他性命难保,背后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