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衣接过话头,平静说道:“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少女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明亮如此刻雨过天晴的阳光,让一切阴晦无从躲避。
曹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濯,眼神十分复杂,点头说道:“这自然都是要弄清楚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眾人脸色不来变得更加难看,甚至苍白如纸,失魂落魄到就像是在今天失去了自己母亲似的。
长街上的这场血案,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起责任,作为明面上的交代。
现在看来,这人不会是顾濯,更不可能是林挽衣。
那还能是谁
不就是他们了吗
很多人心想,今天或许就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天了。
……
……
那家酒楼上。
魏友彬早已失去了愤怒的勇气,整个人躺倒在椅子上,嘴唇不断抖动著。
他看著那位公公,想要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最终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惨然一笑。
在魏友彬身旁,那位中年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正不断给自己甩耳光,悔恨不已。
事实上,他当时已经看出魏友彬在听到林挽衣的警告后,想要阻止事態的发展,让那群少年闭上嘴巴,但当时的他却偏偏酒兴上头,隨便阻止了一下……要是不喝那杯酒,不让酒意上头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切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即將迎来的悲惨未来,这位男子竟是嚎啕大哭,眼泪连带著鼻涕一起哭了出来。
魏友彬听著这哭声,心神反而清醒,望向那位阴柔公公,声音颤抖问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阴柔公公笑了笑,笑容尤为渗人,没有回答。
魏友彬彻底陷入了绝望,喃喃念道:“明明事前全都查过的,明明没有任何问题的,为什么突然间就冒出来这么个人……为什么”
……
……
茶楼里,为首的宋景纶面沉如水。
魏姓少年跪在地上,神情茫然至极,显然是不敢相信当下发生的这一切。
他忽然醒过神来,用力抓住了宋景纶的衣摆,愤怒喊道:“你不是说顾濯就是个疯子,他今天死定了吗以后都不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宋景纶强忍著把他一脚踹开的衝动,劝解说道:“遇事须先有静气,千万不能著急,尘埃尚未落定……”
“落你娘的定!”
魏姓少年霍然起身,直接给这位师兄抡了一个耳光,怒喝道:“平日里就知道你爱装风轻云淡,现在我家出事了,你还在这里装”
宋景纶愣住了,感受著脸上传来的火辣疼痛,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
场间一片混乱。
那位魏姓少年被眾人抱住,再也无法动手,大声骂道:“我到时候看你怎么对付那个顾濯,看你到时候被人一剑捅个半死,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我看你还敢不敢办那场宴会!”
……
……
长街末尾,人群中。
林浅水看著远处的那一幕画面,眼神里一片惘然。
她心想,自己这位表妹到底是什么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最先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权贵,沉声怒喝问道:“事情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林挽衣这段时间都在闭关,根本没有关心过外界的事情,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你们还让她被骂了个你妈……”
话至此处,他赫然止住了自己,把那句很想骂出去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娘的,连我都不敢这样骂,到底是什么样的蠢货才能干出这种事!”
这位权贵越说越是愤怒,隨手拎起一个价值千金的瓶,狠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