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前。
这是毫无疑问的全力一拳。
与此同时,林挽衣才堪堪出手。
白浪行面无表情,看著这一幕画面,心中已有不悦。
宋景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小和尚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站出来了
道门天女的想法最简单,她的目光直接落在顾濯的身上,饶有兴致。
林浅水已然起身,眼里满是担忧。
顾濯什么都没做。
在眾人下意识为林挽衣担心,不愿看到如此漂亮的少女当场横遭惨败,心生嘆息怜悯之意,甚至是避而不看接下来的难堪画面的时候……
林挽衣终於动了。
在拳势將尽而难改之时,她欺身下压向前,不知以何种手段摆脱了卢昇平的气机锁定,与那个蕴积风雷的拳头真正意义上的擦肩而过。
卢昇平脸色骤变,旋即浑然不顾临时逆转真元流向带来的伤势,悍然化拳为锤,向少女的背脊砸落。
这一击只要能够落实,他依然能够贏下这场战斗。
林挽衣对此感知得十分清楚,置之不理,因为她確定这一锤来不及落下,因为她已经出手。
嘶。
一道极轻微的声响,落入席间眾人耳中,听上去应该是布料之类的东西被撕破了。
然而人们没有余暇去理会这声音,视线无比紧张地跟隨著林挽衣的身影,只见卢昇平以拳所化之锤在落下的时候不知为何慢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就是这一个呼吸之差,便让林挽衣毫髮无损,直接越了过去。
下一刻,卢昇平脸色倏然苍白,嘴角因强行逆转真元流向而溢出血水,身体隨著那一记落锤带来的强大惯性,直接半跪在地。
轰!
未来得及消的强大真元,尽数灌入地面形成龟裂之势,眾人甚至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足以见得这一记手锤的恐怖。
很多人看著这一幕,想著胜负犹未可见之时……忽有血光映入眼中。
在卢昇平挥拳的那一条手臂下方,即胸膛一侧的衣衫突然间出现了一道裂口,紧接著他淬链千百次的肉体出现了一道狭长的伤口,从身前到身后。
鲜血从伤口里不断冒出,转眼间就打湿了他的衣衫,衬得他那一根渐渐无力垂落的手臂来得愈发悽惨。
直到这时,绝大多数人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
不是卢昇平那一锤莫名其妙慢了,而是林挽衣在那错身而过的瞬间,以真元凝五指为刀锋飘然划过,让他根本快不起来。
无垢僧似是讚嘆说道:“如果是我来面对这一拳,大抵是要以掌化湖硬接下这一拳,最后固然也能贏下来,但断然是没林姑娘这般乾净利落的。”
隨著小和尚恰好响起的声音,眾人的目光这才开始挪到林挽衣,望向她的右手。
昏暗灯火中,夜风不息。
少女颇为隨意地甩了甩手,鲜血隨长风而逝,五指洁净如初。
就在这时,卢昇平沙哑中夹杂著痛苦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我输了。”
……
……
卢昇平出身厚德道院,这家道院对学生的教学方针就像道院的名字,道院出来的学生以肉身与真元的强度远超同辈中人而颇有名声。
他作为厚德道院这十来年间最出色的学生之一,在这方面更是出类拔萃,甚至倚仗自己的出色天赋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速度方面的劣势。
若非如此,巡天司也不会把他放在第九位,仅次於宋景纶。
以及前面那六位都已踏入洞真的变態。
如果是林挽衣还是之前那个自己,这一战她纵使能胜,亦是惨胜。
但她上一次出手还是在望京,是在初春时节,与长洲书院顾濯的某位同窗较量。
自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动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