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气。”
话至此处,谢应怜嘆了口气,带著几分惋惜之意:“长公主殿下归根结底还是站得太高了,目光无法真正落在你的身上,否则你也不至於沦落成现在这般模样。”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此往寺外走去,颇有几分事了拂衣去的意思。
然而没有走上几步,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发现顾濯没有接受自己的礼物。
“骄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以为每一位志在大道的修行者都该留有骄傲,但不能让这份骄傲化作愚蠢。”
谢应怜嘆了口气,带著不加掩饰的失望意味,摇头说道:“没有接受旁人好意的心胸就是最为可悲的那一种愚蠢。”
这一次顾濯没有再沉默下去。
“原来你不全是有病。”
他顿了顿,问道:“但你这试图毁人道心的手段是不是有些狠辣了”
谢应怜没有转身,淡然说道:“如果你非要將我给予你的好意詆毁成恶意,那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狠辣。”
顾濯置若罔闻,说道:“你好像还在希望我忍不住对你出手。”
谢应怜微微摇头,说道:“你想多了。”
话至此处,她缓缓转过身,让长裙衣袂隨风而起。
她望向顾濯,唇角带著一抹温婉笑意,说道:“如今还在洞真的你还不配,即便你对我出手,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挑战,那太过无趣了。”
话里的每一个字里藏著的都是你在自取其辱的意思。
以境界论,事实似乎的確如此。
越境而战並非绝无可能之事,先前的顾濯就做到了,然而那只是越了一个境界,洞真与养神。
然而谢应怜如今已是养神之上的承意,纵使她距离归一境尚有遥远路途未曾走过,那也领先了当下的顾濯太多太多。
这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的確很无趣。”
顾濯不再多言,像是听劝,转身翻开了那些画卷。
谢应怜继续往前。
两人似乎就此別过。
下一刻,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听到了一句话。
“原来你连我想做什么都没看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