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钱穀说道:“或许我们该思考一下別的办法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长逾道人的身上,似乎別有所指。
长逾道人沉默不语,脸色难看。
自从那场阳光下的杀戮过后,顾濯便一去不復返,再也没有过半句回话,仿佛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很难不让人生出某些糟糕的想法。
“谈何容易”
安寧道姑摇头说道:“秀湖要是在南齐的皇宫里都好一点儿,但现在他是被关到了慈航寺里头,谁能把他从那里带出来”
话说到这里,她的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厌烦,压低声音说道:“要是我们早些出手,不指望……或许事情已经解决了。”
长逾道人听懂了话里的意思,犹豫片刻后,辩解说道:“也许是教主算到了秀湖会被送到慈航寺,我的意思是,教主准备在那场法会里做些事情。”
隋钱穀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说道:“你信吗”
长逾道人很想要说相信,但最终还是开不了口,因为没有信心。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
安寧道姑神情凝重说道:“秀湖真要回不来,那我们该认真思考一下了。”
在旁的两人都听得懂,话里的秀湖指的其实是顾濯,思考的问题是天命教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这是很大的问题,值得三人提前进行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三人下意识对视一眼,最终由安寧道姑去把门给打开。
门外站著一位似是结著秋怨,宛如丁香般的姑娘。
那姑娘没有撑伞,面容被斗笠所遮掩,根本看不清楚,就像她那深不可测至极的境界气息。
不等三人里的谁开口询问,一道声音便已响起。
来自於这位姑娘。
“少些无聊无趣的白痴想法对你们是好事。”
她的声音冷淡如秋雨:“又或者你们其实是喜欢逗人发笑。”
三人脸色各自微变,都是往不好看的变,心想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位姑娘不再看这三人一眼,往別院深处走去,坐在顾濯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
“如果是因为你们让事情出了差错。”
“那你们就跟著秀湖一起死吧。”
话至此处,性情最为直接的长逾道人终於忍不住了,厉声怒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道嘆息声响起。
“真是白痴啊……”
那姑娘似乎在这一刻翻了个白眼,嘲弄说道:“如果我不是他的人,那我还能是什么人呢”
……
……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那位丁香般的姑娘是谁,除了顾濯。
然而他哪怕是身死当场,想来也不会把对方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因为这是一切事情的前提。
伴隨著秋色远去,世间诸宗们与世家的年轻强者们都已出发,在自家长辈的带领之下前往慈航寺。
根据巡天司的情报,唯有道门因为自身天然立场的缘故,对这场法会表现出不搭理的姿態,其余在世间有名有姓的势力都来了人,单从那些人的名字来看,与今年夏祭比起来亦是毫不逊色。
在此之外,还有许多寻常修行者云集而来,希望在这次法会中有所得。
就算一无所得,那也能听听羽化境的禪宗大德宣道,指不定从中找到一丝突破的可能呢
故而慈航寺山脚下的小镇早已热闹了起来,街上来往的无一不是修行者,天南地北的人们齐聚一堂,相互结识切磋交流,以及……顺带嘲弄上几句顾濯。
顾濯听得很清楚。
不是因为这些人喝醉酒后喊得太大声,而是他时不时就会撑起一把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