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看著正在震颤不休的大钟,发现自己的感知居然因此而断开,无法再继续进行窥视。
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的变化,但他却为此而兴奋了起来,因为这才是他想像当中的画面。
为了迎接这变故的发生,他早在进入望京前就做好了准备,时刻等待著。
……
……
废墟中,金灿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然后他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出铲。
人隨铲动。
雨幕中破开一道空洞,一道寒光从中跃出。
这时候的顾濯手中已然无剑,只剩下一具血肉之躯,想要挡住这一击最好的办法,毫无疑问是唤出三生塔,以此正面对抗。
三生塔作为至物榜上前十的重宝,即便他的境界和金灿灿有著绝对的差距,无法强行把那把铁铲镇压住,想来保命也是绰绰有余。
唯一的问题是……这不见得能够杀死金灿灿。
在没有办法確保杀死他的情况下,只要他活著逃了出去,那后果將会极其严重。
而且金灿灿之所以废话连篇,极有可能就是那位藏在幕后的买家的要求,而这个要求的真正目的……或许就是让他使出这样的手段。
故而顾濯不曾动用三生塔。
寒光袭来之时,他的念头隨之而动。
暴雨倏然凝聚为一体,如藤蔓般缠向那把铁铲,死死绑住。
金灿灿心生错愕,因为这分明就是流云剑解。
但他知道谢应怜与顾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后者没有任何道理习得这门道法,此刻何以施展出来
更为可怕的是,这流云剑解明明是针对飞剑的手段,此刻被顾濯用在他的铁铲之上,居然找不出半点生涩勉强的意味,流畅至极。
这是很难想像的一件事情,因为铁铲不是飞剑,真元的运转方式与驱动飞剑有著根本的不同。
然而在顾濯的手中,流云剑解却是仿若天成……不,更准確地说就像是天地正在与他合力。
“原来王默远未把你逼到极限。”
金灿灿手腕微转,以磅礴真元震断雨水形成的锁链,继续落铲。
便在这时候,他发现顾濯竟是欺身而上,来到了他的身前,递出剑指。
两人的距离本就相隔不远,这就是剎那间的事情。
那道剑指落在他的胸口,隔著心臟,迸发剑光。
就算是归一境的强者,面对顾濯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死也要负伤。
但这对金灿灿而言没有意义,因为他的道体已然无垢,没有任何道理被一个区区养神境的晚辈伤到。
他理都没理,甚至主动挺起胸膛顶住那两根手指,握著铁铲的手悍然发力。
铁铲惊破风雨,隨著金灿灿的手腕转动,拍向自己的胸口。
以顾濯现在的位置,最多在三个呼吸之后,他的后背就会与铁铲相遇,落得一个背脊断裂粉身碎骨的下场。
忽然。
金灿灿皱起眉头,轻微的痛意从他的心口传来。
那道剑指居然能够破开了他的无垢道体!
这个意外再次让他心生错愕,以至於手腕慢了些许。
便是这毫釐之差,让顾濯以一种难以想像的方式赶在铁铲落下之前,逃了出去。
铁铲最终没有继续落下,拍打在金灿灿的身上。
雨势越来越大,云层中的白光愈发灿烂。
轰隆声为人间所闻,仿佛下一刻就会降下雷霆怒火。
金灿灿看著顾濯,就像是看到了一只鬼,神情苦涩至极,无奈说道:“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言语间,他的动作却不曾停下片刻,铁铲继续挥舞。
暴雨被狂风凝成锁链,不断缠向他手中的铁铲,逼迫著他慢下来。
此时此刻,金灿灿甚至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