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时不时拿钱宰上几个人吃上一顿火锅,从那时候到云梦泽再到阳州城都是这么过来的吧哪里过得不快活了这小本生意挺滋润的啊,怎么非要去杀那林挽衣……”
“闭嘴!”
金灿灿听得恼了,隨手一甩就把那吃乾净的鹅腿扔到地上,怒道:“懂不懂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啊你在这里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万一別人听得烦了,觉得你说了几十句话,要我立刻就去死,那我岂不是连遗言都没一句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都不懂是吧”
话到这里,他那双因为脸胖而显小的眼睛溜了一圈,很是不好意思地望向外头,问道:“再多三句话行不行啊”
顾濯沉默片刻,不知是无语还是別的什么,说道:“我指的是一问一答的三句。”
金灿灿双手合十,带著满脸笑意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对求知说道:“之前和你说的都没忘吧”
求知看著那灿烂笑容,想著这就是最后的话,颤抖著嘴唇想要给出一个回应,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
“那这句话就当你送给我好了。”
金灿灿揉了揉求知的头,笑著说道:“再见。”
话音落时,他端端正正地在椅子上坐好,就像是让画师替他留下画像。
求知往后一步。
青年杀手提起手中剑,一剑穿了金灿灿的心。
鲜血从中迸射溅出,湿了求知的衣裳,带来一片猩红。
金灿灿闭上眼睛,就此死去。
在死前,他嘴唇微微颤动著,对求知无声说道:“像我们这种连台面都上不了的货色,別人愿意和你做生意已经算得上是给顏面了,心怀感激大可不必,但至少要把这事给记住。”
求知没有沉默太长时间,隨手抓起一块烧鹅肉吃,发现有血水蘸在上面,味道很是古怪。
他面无表情地吃完那块肉,不再多看哪怕一眼金灿灿的尸体,转身走出了房间,对顾濯说道:“那时候你问我何物最能浇块垒,是吗”
顾濯静静看著他,说道:“嗯。”
“我想明白了,酒是不行的。”
求知一字一句说道:“唯有仇人心头血。”
……
……
暮春將逝时,雨水繁密。
大秦迎来一位新的皇后仍是昨日的事情,神都的人们依旧沉浸在庆典带来的欢乐中,眼前的世界残存著昨日的幻影,繁华如昼般的灯火。
望京却有人家在门前掛上白幡,以此缅怀死者,散发哀思。
雨中站著很多人,人们手里都撑著伞,神情严肃至极。
这些人沉默著,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户人家的门槛上,不知道在等候著什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们绝非是来祭奠死者的。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场间的寂静被打破,有轻微骚动。
那是顾濯祭拜完,从那户人家里离开带来的动静。
无数视线隨著他的脚步而转移,那些人手里握著的伞隨之而晃动,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不堪重负的片片荷叶。
有官员来到他的身旁,邀请他登上一辆马车,前往神都。
便在今晨,昨夜那座偏殿里的大人物们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如实地被传递到望京为顾濯所知晓,只不过被他拒绝了。
理由是死者为大,他要给那位副院长上一炷香。
面对这个理由,谁也不好说些什么,为难的厉害。
幸运的是,望京的人们无所谓自己迎来了一位新的皇后娘娘,今日便已开设灵堂,这让很多人鬆了一口气。
眼下那一炷香已经上完,那就该上路了。
顾濯坐进那辆等候已久的马车里。
裴今歌也在车厢里。
都是当事人,与监正的死有著脱不开的关係,谁也少不了谁。
车轮碾过青石板,开始前往那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