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不等神色剧变的两人开口,他唏嘘著嘆息了一声,悵然说道:“你们不要觉得这婚宴办得很酸,要知道过去曾有无数人希望我为他们主持婚礼施以祝福,唯独你们却成为我第一对见证的新婚夫妻,这是何等的有意思”
一片死寂。
无论贺听荷还是嫁衣女修都没有理会他,神情从愕然至懵然,怔怔地看著对方的眼睛。
顾濯也不在意,说道:“我衷心希望你们能长命百……这话好像不太吉利,那还是长相廝守吧。”
听著话里最后四个字,嫁衣女修终於醒过神来,霍然转身望向顾濯,满脸惊恐说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啊”
顾濯挑眉,眼里都是不解,理所当然说道:“先前不都已经说了吗”
嫁衣女修沉默了。
她想起先前听到的那些话,想著已然铭刻在神魂当中的誓言,想著长相廝守这四个字……终於明白什么叫做悲伤如潮水般涌来。
顾濯看著她,提醒说道:“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贺听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不再如前那般茫然,心想先前话里的誓言难道都是真的
一念及此,她心中涌起难以自禁的喜悦,想著自己不用再担心被嫁衣女修一口一口地吃掉,如释重负般鬆了口气。
然而当她想到下半生將要与嫁衣女修不离不弃,自此余生只能生活在苍凉冰冷的荒原当中,与赤阴教的疯子终生为伴……整个人再次陷入茫然,泪水无法自禁地涌出她的泪眶,打湿脸颊。
贺听荷哭了。
嫁衣女修怔了怔,便也跟著哭了。
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顾濯很认真地看了会儿,越发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满意。
隨后他拋下车厢,带走那匹有过一段旅途的马儿,就此离开。
听著马蹄声,嫁衣女修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望向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顾濯没有回头,说道:“那人姓顾。”
贺听荷闻言微怔,想著先前听到的那些话,下意识问道:“顾濯!”
纵使是身处世间最为荒芜之地的嫁衣女修也好,同样听到这早已名满人间的两个字,神色复杂难言。
接著,她回忆起不久前对话里头的某些细节,心中很自然地生出一个极其强烈的怀疑。
“你是谁!”嫁衣女修再问道:“为什么能在我神魂中种下天道誓言”
顾濯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別的什么,最后说道:“世人唤我为魔主。”
……
……
“原来那个人是你”
“不然那个人是谁”
“……多少有些厚顏无耻了。”
“我本以为你会说我谦虚。”
“她问你名字是想要对付你。”
“很难不对我动杀心吧。”
“但那俩人现在已经被你嚇傻了。”
“所以我无所谓说出那两个字。”
顾濯隨意说道,骑著马往群山之下若有若无的灯火处去,心情比之先前更好。
还是那句话。
在他看来,成人姻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更何况他还顺手挽回了那两人必將粉身碎骨的爱情,如何不能算是一桩功德
至於这与赤阴教的修行大道有违,那是修行的事情,与他要管的爱情有什么关係
更重要的是……这样做符合他的心意所在。
贺听荷明知道进入荒原必將迎来这么一场姻缘,偏生还是要往此间来,让人为她而死。
至今仍未为他所知晓姓名的嫁衣女修,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一死了之未免太过痛快。
这两人都有太多死去的理由,反而让顾濯弃了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