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漫长的等待终於迎来结束,有掌声隨之而响起。
那是顾濯的讚美。
他本以为自己应该是最后抵达的那个人,却没想到只是倒数第二,很难不鼓掌。
最迟抵达这座孤峰的势力不是哪一方,就是大秦军方。
听著掌声,那两位王大將军的心腹神色微变,变得有些不好看。
只不过兜帽与蒙面黑布,还有其自身气息境界的遮掩之下,没有谁能看出来他们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候,荒人喻阳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们有交易外的话想说,那就先在这里说完。”
他说道:“我不希望接下来的正事被意外打断。”
崖畔一片安静。
唯有风雪声。
这显然都是默认的意思。
下一刻,眾人的视线纷纷落在顾濯的身上,都是疑问。
“像之前古战场中的会面,对我们来说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三四五六次,而过往从未出现过问题。”
“直到你那天莫名其妙地出现后,事情就来了。”
“於情於理於所有道理,这事都要和你扯上关係,因为你是唯一的变数。”
“从那天过后,我就一直在想你,想弄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你这个变数还没被弄清楚的此时此刻,我对接下来的这场交易抱有一定的担忧,我相信在场诸位都是这么想的。”
接连很多句话,出自每个人的口中,意思相同。
不知何时,顾濯已经站在眾人的最中心处,是眾目睽睽。
又或者说是包围。
“嗯”
顾濯挑了挑眉,说道:“这是要我自证清白的意思吗”
言语间,他的视线很自然地落在喻阳身上,以眼神询问这位荒人。
荒人面无表情说道:“我只要一切能够顺利进行,至於如何顺利下去,我不在乎。”
“有道理。”
顾濯似是有些遗憾,然后话锋骤转,对眾人问道:“在你们无法確定事情真相的此刻,你们想要一个怎样的解释”
出身自易水的那位剑修说道:“是解释,更是保证。”
顾濯好奇问道:“那你们给出来的保证又是什么”
有人替剑修开口回答,是北燕国君所供奉著的那位修行者。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这场交易里荒人所需要的是生存的空间,而他相信我们能满足这个条件,其中意味著什么很清楚,这本身就是一种最好的保证。”
“至於……你。”
“天命教的確很了不起,比之赤阴教这等邪魔外道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但那是盈虚道人的天命教,与你无关。”
他看著顾濯的眼睛,微笑说道:“简单些说,在你无法给出相同保证的前提下,你还是一个带来麻烦具有变数的存在,这是最大的问题。”
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这句话都是坦诚的,因为事实本就如此。
顾濯自嘲说道:“但我也是唯一一个暴露身份的人。”
自在道人接过话头,平静说道:“你也是唯一一个无所谓身份被暴露的人,因为你本就是邪魔外道,谁又能用名声去威胁你”
话至此处,最后抵达的军人冷声说道:“更何况盈虚当初也不见得没有和荒人合作过。”
顾濯看了他一眼,说道:“如何保证”
“三生塔。”
自在道人说道:“巡天司那位前司主与贵教的前教主有过一战,战后给予三生塔神鬼莫测这四个字作为评语,其意不言自喻。”
顾濯说道:“既然神鬼莫测,那古战场的天地为之所动,便也理所当然”
“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合理的推测。”
那位供奉淡漠说道:“让三生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