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严重,反而神奇地开始了好转。
她想了想,说道:“粗浅不见得全是坏处。”
顾濯与楚珺相隔三丈,借著那一团离而不散的火焰看著挖洞的进程,漫不经心说道:“所以那个大司祭说的是真的,他的確能听到某些声音。”
楚珺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变得僵硬了起来,迟疑问道:“上苍的旨意”
顾濯说道:“不错。”
楚珺说道:“换做道门的说法……那就是天意”
顾濯淡然说道:“儘管这其中存在著区別,但现在的你確实可以这样理解。”
楚珺沉默片刻后,问道:“天意真的存在吗”
顾濯说道:“不要忘记那个大司祭还说过另外两个字,人心。”
楚珺摇头说道:“听不懂。”
与传承道藏真意时不同,顾濯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的解释。
楚珺很好奇,他到底是无法准確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对此有著强烈的芥蒂,故而不愿给出答覆。
“你想多了。”
顾濯猜到她在想些什么,隨意说道:“我只是觉得无论天意还是人心都太过复杂,根本不是现在的你有必要去了解的,好高騖远是很愚蠢的事情。”
楚珺问道:“何时思考此二者才不算是好高騖远”
顾濯不假思索说道:“羽化。”
楚珺无言以对。
下一刻,顾濯给出了一个简单而直接的解释。
“连羽化都不是,连被白皇帝放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思考天意人心这种玩意不是好高騖远是什么”
楚珺沉默了。
她隱约觉得这句话敘说了些什么,但又直觉这一切离自己有著无比遥远的距离,不必去看。
位置並不对等,看不到对方眼中的风景,凭什么知晓別人的真实想法
“羽化……”
她轻声念著这两个字,心有所感,忽然问道:“荒人之法可行与否”
顾濯平静说道:“如果你指的是以此作为助力,让一位得道境界的修行者步入羽化,那么事实就是可行。”
楚珺没有惊讶,只觉得事情果然如此。
除去这个理由以外,她著实想不到让清净观在內的各方势力,有什么必要冒著为天下大不韙的莫大风险,私自与荒人进行勾结。
“这种做法存在沉重代价对吗”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话:“我是从你的语气听出来的。”
顾濯嗯了一声。
楚珺等待片刻后,发现没有下文。
於是她也嗯了一声,二声,询问的意思。
顾濯说道:“我不习惯谈论未曾真实见过的事物。”
楚珺心想这句话真是有道理极了。
紧接著,她想到这一路过来听到的每一句话,眼神顿时变化剧烈。
当今人间,谁有资格以这般轻慢无所谓的语气点评羽化之境
顾濯想了会儿,说道:“如果单从那块石头,也就是那座孤山的山神来看,当下荒人所无法解决的问题在於,它没有真正的自主意识,只不过是一尊看似有害的神像罢了。”
楚珺下意识说道:“那也不算是具有灵智”
顾濯说道:“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可以理解为它的所谓灵智,本质上是一种无止境的学习与推演,让自身不断进行演化。”
楚珺墨眉蹙起,不可避免地生出担忧,说道:“如果它真能无穷尽的演化下去,谁能与它为敌”
“我以为这是最无所谓的担心。”
顾濯的声音轻快如水:“人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存在著一个极限,无论肉体还是神魂,在它让自己无敌之前,它的存在会率先陷入无……难以挽回的崩塌当中。”
话中有欲言又止之意。
楚珺不解为何他突然改了话头,但想著他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