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那几位皇子殿下都不敢有心帝位,直接导致太子之位空悬至今,谁也没想到局势突然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你的意思是,届时皇后娘娘可以藉此为理由,直接临朝听政”
“不错,哪怕是对陛下有无限信心的我爹,都不得不认为这场大乱过后的局势將会异常复杂,绝不是那几位不理政事的皇子能面对的,偏偏皇后在这些年展现出来的手腕,有把乱局收拾好的可能,到那时候他们就只能是捏著鼻子认了这事。”
“到时候恐怕要有很多人死去。”
雅间眾人想到这种未来的存在,想著那位皇后娘娘的行事作风,纵使数巡酒水暖身,心中依旧生出极为强烈的惧意。
有人下意识安慰说道:“这次真不见得能贏。”
“那你就要低头看我的人头了。”
最先开口那人的声音里儘是幽幽。
雅间的气氛越发死寂。
酒水再烈,仍旧无法热闹。
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无比热烈的庆贺欢呼之声。
场间眾人酒意骤散,走出雅间认真听闻,旋即神色不一而变。
宫中传出旨意,即將召开大朝议,为近来烦囂不止的夏祭之爭定下最终的结果。
时间就在冬至的那天。
活在此时的人们已然提前知晓,这將会是留在史书上长编大论的重要一天。
……
……
与世人想像当中不同,皇后娘娘的心情无半点凝重,很是轻快。
就像过往数十年来背负的包袱在今天被尽数卸下。
走出御书房,穿过秋风吹过的长廊,行至景海。
她与皇帝陛下並肩而坐,声音温柔地说了几句话,话里都是旧日的回忆。
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
如今早已无人胆敢记起。
皇帝陛下静静听著,不时轻声回应,但话始终不多。
话的最后,娘娘敛去唇角笑意,说道:“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那些理应是到尘埃落定时再说,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吧。”
皇帝陛下偏过头看著她,想著很多年以前的初次相遇,想著曾经少女的她有过的那些夙愿,想著她进宫的根本原因,平静说道:“好。”
皇后娘娘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句话落入她的耳中。
“挽衣如今在何处”
“去年出关以后,在世间各地游歷至今,现在正往神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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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不住”
“她本就是极有脾气的姑娘,要不然前些年也不会执意一个人在望京吃苦。”
“等她到了神都,来一趟景海。”
“好。”
……
……
伴隨著神都那份的旨意传向人间,今年的秋天似是在这忽然间变得无比漫长,许多人眼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度日如年。
整个世界都在等待著,无人得以置身事外般从容。
唯有顾濯是例外。
坐在食肆二楼的窗边,听著似火锅沸腾后吵闹的议政声音,他的面前又是一位故人。
这是位於中原腹地的某座城池,与朝天剑闕相距约莫三百余里,称不上繁华,故而坐在他面前的是陈迟。
朝天剑闕在这场盛事中的立场让很多人意外,是与易水如出一辙的中立,天都峰如今正承受著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
连带著像陈迟这样被派遣在外的弟子处境都变得微妙。
“坦白说……”
陈迟饮了一杯酒,借著醉意,低声说道:“掌门真人应该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顾濯说道:“不奇怪。”
陈迟转过头望向阴霾天空,感慨说道
